教學樓這邊,因為這一聲轟響,不少人走了出來。
“發生什麼事了?”
“不太清楚,看那邊,今天好像是水係靈術的教室。”
“不會又是和火係的人幹起來了吧?”
“不知道,看看再說。”
不少人竊竊私語,等待看著好戲。
正在進行理論課的水係教室,因為教室後的轟響,不得不暫時中止了課程。
負責開學第一堂課的,是一個身穿西裝,帶著黑框眼鏡的高瘦男子。
他走出教室外,不一會兒便又折返回來,臉色如常,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大家繼續上課。”
此時,校醫人員已是趕到了現場,在見到受傷對象居然是一個導師的時候,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們二話不說,連忙抬著擔架,匆匆離去。
這一幕,卻是盡數落在了那些看熱鬧的人眼中。
“臥槽!是哪個牛人啊?居然把導師給幹成這幅模樣!”
“牛逼了,看這仗勢,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你們看那邊,從那條破損的軌跡來看,應該是從操場被打過來的。”
“操場?今天開學第一天,那裏不是被武鬥係的新生占用了嗎?”
“武鬥係?我笑了。”
“我也笑了,散了散了,不過是一群螻蟻罷了。”
在聽到是武鬥係的時候,眾人一下子便失去了興致,一哄而散。
這種前期一般,後期泯然眾人的學科,確實不值得他們去留意。
不過身處在水係教室中的沈梓涵,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武鬥係?
那不是她那老弟和陸涯所在的學科嗎?
不過這會正在上課,她心中即便有再多的疑問,也不敢在眼前這個導師的眼皮底子下開小差。
操場中,眾人在風中淩亂。
剛剛教務處的人過來通知,這節課被迫中止了。
在詢問之下,陸涯被帶到了教務處,而其他人則是原地解散,暫時回去各自的宿舍。
教務處,陸涯站在一個頭發稀鬆,滿臉肥油的中年男人的麵前。
他是負責武鬥係的董事會領導之一。
他低下頭,從桌上的文件中找出來了一份,而後翻閱了一下,又合了起來。
“你叫陸涯?”
“是的。”陸涯應道。
“父親早逝,如今母親在省外務工,獨子,這檔案中的資料,可是屬實?”
“屬實。”
“嗯,那就好辦了。”
中年男人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將文檔丟到了陸涯麵前,滿不在意的說道。
“石占導師是武鬥係如今為數不多的導師之一,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我很震撼,也很遺憾。”
“雖然我們學校鼓勵團隊協作,學生之間也允許存在競爭的關係,但是這件事,我恐怕幫不了你。”
“你這樣,這幾天的課你就先別上了,好好反思一下,等石占導師醒來,我們再決定後續的一些工作處理,如何?”
一席話說完,陸涯沉默了。
這樣看來,很明顯是被停課了。
開學第一天,就將導師打到重傷,會有這樣的結果,其實也沒有什麼意外的。
陸涯點點頭,退出了教務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