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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誌成話語閃躲:“我也就是希望她能多跟在你身邊,見見世麵,跟工作上的長輩多親近點而已。”

台燈下,藍色塑料瓶蓋,被周柯為揉捏,漸漸失去形狀:“如果您的親近,是指被年紀能當她叔叔的人言語騷擾,又或是曾經為了銀行融資將她交給好色的行長兒子?抱歉我真的不能接受。”

“阿為,你這話過了。”

馳騁商場多年,被後輩威脅,許誌成沒忍住,動了怒。

而麵對許誌成的怒火,周柯為不以為然。

橙黃的燈光下,他側顏深邃,一字一頓:“她既然嫁給了我,就是我一個人的。”

聞言,許誌成未答話。

周柯為卻笑了笑,眼底危險如斯:“您對於我的定位,我一向清晰,看門狗的職責我會認真履行好。但……如果您非要逼我,那麼許創現在有多如日中天,我就能有多大把握讓它一夕崩塌。”

“你!”許誌成氣急。

周柯為卻隻拋下一句:“希望您好自為之。”

掛斷電話後,許誌成氣不打一出來,烤瓷話筒都被他一股腦兒地摔在了地上,碎片滿地毯都是。

陳靜蘭一邊吩咐幫傭的拿來吸塵器,一邊拿來羊毛毯給許誌成披上:“大晚上的誰惹你這麼生氣呢?”

“還不是周柯為那小子?”許誌成說。

“不可能吧?阿為平時不是最聽你話的嘛。”

“我以為最聽話的,卻是最忤逆的!”

許誌成猛拍了記桌子:“他還威脅我,要毀了許創!”

“哎喲喲,這話不能亂說。”陳靜蘭不相信,小心翼翼地問:“你倆這是因為什麼事?”

“因為初薏。”

“初薏怎麼?”

許誌成歎了口氣:“今天帶初薏去了趟會客晚宴,SE集團的德國老頭在,言語上占了幾句便宜。居然就為了這事兒,那小子居然跟我撕破臉皮,連看門狗這詞都說出了口。”

陳靜蘭噗嗤一聲笑了:“老許,照我看這事兒是你得了便宜。”

“怎麼說?”

陳靜蘭湊到許誌成耳邊,壓低了聲音,細長的眉跳得老高:“阿為跟你撕破臉皮,可不就是為了初薏。有初薏在,他周柯為跑不掉。”

她對許誌成豎起大拇指:“這招,還算你高。”

許誌成聽完,覺出了三分道理,眉頭舒展了些,笑了。

陳靜蘭繼續說:“你先前不還總擔心倆人會不會是假結婚,現在不都印證了嗎?”

“也是。”

“你盡管放心。”

陳靜蘭拍拍他的肩,叫他放心:“有初薏這塊肉在,周柯為這條看門狗,舍不得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