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站長說體諒我們走了兩天的路都沒怎麼吃過東西,拿了一隻牛腿過來。這裏是高原,不像我們北京,這裏煮菜都不怎麼會熟,就隻能用火燒著來吃。”平劉海軟妹似乎悶壞了,在這兒搗鼓了半天,可算有個人來陪她解悶。

扶桑順勢蹲下,問她:“你朋友呢?”

“她好像感冒了,在房間休息。”

“感冒?有藥嗎?在高原感冒可不是一件小事,分分鍾都會沒命的。”

平劉海軟妹笑了下:“放心,有藥。我跟你說哦,她感冒這件事,我隻對你說了,她讓我不要告訴別人,免得別人擔心,你別說出去呀。你朋友呢?”

“在樓上跟小孩玩著呢。”

兩人聊得甚歡。

突然,扶桑玩心大起,盯著平劉海軟妹手裏的土豆,一直想躍躍欲試。

便也學著的動作,把土豆串進細木棍裏,舉到火堆上烤,她轉一下,扶桑也跟著轉一下,她把土豆拿到牛腿底下緩慢滴落的熱油上滾了滾,扶桑也照做。

直到手都舉酸了,扶桑縮回來,用手指輕輕碰了碰,立馬燙得她咬了一下指尖,哼哧哼哧地甩著手。

最後灑上鹽巴,就大功告成了。

臨走前,扶桑紅唇勾起,朝她露出一個微笑:“謝啦,小曦?”

隱隱約約記得她名字貌似有個“曦”字,扶桑又裝了回大姐姐。

“不用不用,這麼簡單的事誰不會啊,不用謝的。”

平劉海軟妹眼眸彎起。

她的笑容很純粹,沒有一絲陰霾。

“不啊,這可是我學會並親自做的第一道菜呀。”

葉梓曦:......

*

夜幕降下,無際的荒漠更顯得荒蕪、冰涼。

夜裏依稀聽見下雨聲,稀裏嘩啦地打在白日被曬得發蔫的篙草上,幹涸的沙漠瞬間變成了偌大的沼澤地。

風聲雨聲摻雜著車輪擦地,泥沙拍打底盤的聲音傳進屋內。

他們回來了。

長圓形的飯桌前——

扶桑在挨著江眠月在凳子上坐好,某人陰陽怪氣地唷了一聲,侃道:“你這怎麼看都像是古代那種一天不見丈夫回來,思念懷春的小妻子啊。至於嗎,扶桑?”

大門推開。

刑野第一個跑了進來。

“閉嘴。”扶桑把聲音壓得幾不可聞,掐了她腰間的軟肉一把,咬牙道。

“喂!!下手輕點,這是戳到你心坎了還是怎麼滴。”

“扶桑姐,月姐,哇,好豐盛啊,這些菜都是你們做的嗎?”刑野一進屋,眼裏就隻有扶桑和江眠月,跟她們也是最熟,想也不想,就問出口了。

江眠月嗬嗬笑了兩聲:“當然......不是啦。你看我們像是會做飯的人嗎?尤其是她。”

扶桑剜了她一眼:找死呢?

“這些菜呀,幾乎都是那邊那個小妹妹做的。”

葉梓曦羞赫地笑了笑。

刑野撓撓頭:“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我剛剛瞎說的。我還以為你們......”

江眠月:?

刑野剛想說“你們年紀最大,應該是這裏最會做飯的吧?”,接而他意識到說出這句話後果有多嚴重,立馬伸手捂住了嘴。

一個字都不敢開口。

特戰隊員陸陸續續從屋外走了進來,外麵雨大,每個人都難免濕了點身子,軍裝作訓服暈著點點深綠色的水珠,但好在濕的程度不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