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希眯起眼,滿臉的不可思議,似笑非笑地問:“所以,你是覺得那隻死了的黑狼是我?”
“嗯。”扶桑點頭,軟軟地道。
“不可能。”他直截了當地開口,完全不信,“我沒那麼笨,怎麼會著狐狸的道?還中狐狸的陷阱?你當我這幾年兵白當的?”
扶桑剛想說:“不啊,我覺得你就挺笨的呀,肯定是那隻蠢到家的黑狼。”
扶桑想了想,還是算了,撇了撇嘴,衝他訕訕道:“我也不知道我的夢到底準不準,反正你小心一點就是了。”
說完,便去了前院吃早餐。
扶桑和江眠月在飯桌上吃完早餐,剛準備戴起草帽,去外頭繼續完成昨日的沙障。
梁棟突然跑進來問:“今天村子那邊需要兩個女生過去幫一下忙,你們誰去?”
在座的六位女生大眼瞪小眼。
杜思玲想了想,去去也挺好的,可以一整天都看見傅希,就是不知道那裏的活兒累不累。
她剛準備開口。
江眠月拉著扶桑“咻”地一下站了身,嗓音幹脆嘹亮,沒有說“我去”,而是直接問:“就走嗎?”
梁棟快速點頭。
江眠月得意地笑笑,垂眸撇了眼還坐在位上目瞪口呆的杜思玲,衝她挑釁地眨了眨眼,才拉著草帽都戴歪的扶桑走了出去。
衝梁棟說:“那走吧。”
“好。”梁棟心思沒那麼複雜,當然不知道這幾個女生之間的暗流湧動。
動作迅速地帶著江眠月和扶桑上了特警車,直往村莊而去。
坐在副駕的傅希衝扶桑那兒瞄了一眼,眼角的笑意明顯。
唯有留在保護站的杜思玲氣得轉身回了寢室,把自己擺在桌麵上的化妝品和護膚品一一掃落在地。
劈裏啪啦的一陣亂響,寢室的地麵亂得不成樣子,玻璃破裂的聲音尖銳刺耳。
最後,她仿佛還不解氣,三兩步走出門,左拐,去到另一間寢室,推門而入。
保護站裏的房間除了辦公室外,都沒有鎖門,也不用鑰匙。
杜思玲輕而易舉地走進了扶桑和江眠月的寢室,剛要有所動作。
眼前霍然落下一道清瘦的暗影。
葉梓曦滿臉不可思議地站在她麵前,盯著她,眼睛瞪大,問:“思玲,你在幹什麼?”
“你為什麼要進別人的房間?”
杜思玲臉上的表情僵住了,隨即寡淡下來,試圖蒙混過去:“我...我...是扶桑!扶桑昨晚讓我過來幫她做點事情,所以我就來啦。”
“什麼事情?”葉梓曦顯然很不相信,她們來羌塘怎麼也有兩三天了,杜思玲跟扶桑江眠月的不和,她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況且,她更願意相信,扶桑要是找人幫忙,肯定會來先找她,而不是杜思玲。
“沒什麼大事啦,她昨天不是和江眠月一起去外麵做了一天的沙障嗎?好像是手傷到了,洗不了衣服,所以......”
葉梓曦聽不下去了,直接截斷了她:“你別騙人了!扶桑手傷到了?昨晚我才找她聊天,她的手一點兒事都沒有,我隻是想不明白,你為什麼那麼不喜歡她們,你們仨就像仇人一樣。ok,沒事,你們不喜歡和對方相處沒關係,討厭也沒關係。反正就是半個月的時間,這次活動結束了就不見麵了。可人家再討厭你,也沒有在你背後搞什麼小動作,你呢?”
*
天空碧藍如斯,像繃緊的淡藍色綢緞,明亮清澈地籠罩著大地。
江眠月和扶桑倆人緊挨著對方,窩在特警車的後排咬耳朵。
江眠月小聲吐槽:“你覺得杜思玲這個人怎麼樣?”
“我?”扶桑指指自己胸口,旋即撇撇嘴,說,“不怎麼樣。出發那日我無意間聽到她說的一句話,是罵人的,挺難聽的。”
“哦,罵誰?”
扶桑雙眼意有所指地朝車內環視了一圈。
江眠月秒懂,壓低了聲兒,繼續道:“你知道嗎?不記得是哪天了,有一天晚上,我看見她穿著一件羽絨服,裏麵是蕾絲的吊帶睡衣,在樓下撩你家傅警官。”
扶桑像自己的豬被人拱了似的,立馬瞪大了眼。
為了避免讓車內的其他人聽見,江眠月壓低扶桑的頭,兩人偷偷摸摸地接著說:“別氣,傅警官貌似沒把她當回事兒。自那以後我對她的印象就有點兒不好了,後來,又有一次,我聽見她衝著傅警官撒嬌,應該是撒嬌吧,反正聲音很嗲,在說你壞話呢。我尋思著,這人怎麼這樣啊,也太惡心了吧。”
扶桑眉頭皺起,這下終於忍不住了,不管場合地點,氣得直接破口大罵起來:“這他媽何止惡心啊!簡直是綠茶婊,太婊了吧,喝綠茶嗎我請客......不對,吃翔嗎?”
傅希:......
車內特戰隊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