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婊砸。
花滿豎起耳朵,想聽聽蔡長孺怎麼回答,卻什麼都沒聽到。
她衝外頭吐了吐舌,跑進了屋裏。
倫倫不在,堂屋的爐子也滅了,屋裏冷的和地窖一樣。
她打了個冷戰,趕緊點火生爐子,暗暗罵那死子去哪裏浪了。
爐子點好了,屋裏終於有了熱乎氣,從耳房拿了醃好的兔肉燉上,玉米麵加水揉成一團,打算一會貼在鍋子周圍做成貼餅子。
忙活完,才坐在爐子前愜意的喝了一口茶水,就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喧囂的聲音。
才打開門,就看到倫倫血淋淋的倒在地上,眉眼緊閉,傅槐一臉驚悚的蹲在一邊,淚流滿麵,嘴裏不斷的叫著,“金哥哥,金哥哥,你別嚇我。”
林白半跪在地上,手搭在他的手腕處,眉頭緊皺。
這子受傷了?
算算時間,他這時候可沒什麼災禍啊?
“怎麼回事?”
林白沉溺於把脈,沒有吱聲,傅槐抬起一雙淚眼,可憐巴巴的道,“我,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我是在山上遇見金哥哥的,那時候他已經受傷了,整個人搖搖晃晃的,走也走不穩,若不是我扶住了他,他怕是要滾下山了。”
以他的身份,受了傷,會沒人管?
那些暗衛幹嘛去了?
花滿對這傷持懷疑態度,卻沒什麼,隻道:“那你上山幹嘛去了?”
傅槐微微垂下頭,柔柔的道,“我看今日氣好,上山逛逛。”
一個人上山逛逛?以前可沒見她上山逛過。
花滿嘴角翹起一絲諷刺的笑意,看來,傅槐是跟蹤這子上的山了。
“你在山上可有看到什麼?”
地上躺著的子睫毛微微顫了顫。
傅槐搖頭,“什麼也沒看到,我一個弱女子,在山上也不敢亂走,隻敢沿著大路逛一逛,隻走到半山腰就累了,就要下山,然後就看到金哥哥從一旁的林子裏渾身是血的走了出來,我,我嚇死了,嗚嗚……”
花滿基本上可以猜出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了。
傅槐上門和倫倫套近乎,發現他要出門,便偷偷跟在他後麵上了山,估計後麵跟丟了,在半山腰等他,怎麼都等不來,便要下山,正好看到他一身是血的出來。
問題是,倫倫是怎麼受傷的呢?
謎。
花滿仔細審視了一番,衣裳沒脫,看不出傷口有多厲害,隻是看這一身血是真的,量也挺多。
她試探的叫了一聲,“倫倫?”
傅槐摸了摸眼淚,“他,他開始還有些清醒,後來就沒有知覺了,多虧遇到了這位林公子,要不然,我,我一個弱女子,都不知道該怎麼把他弄下山來。”
“沒有知覺”的倫倫卻微微動了動,睫毛顫抖的像被電了一般,傅槐撲過去,“金哥哥?金哥哥你怎樣?”
花滿被惡心的不行,做了一個幹嘔的動作。
林白的神色終於有了變化,“你怎麼了?”
傅槐回頭,臉上掛著欣喜的表情,“金姐姐不會有喜了吧?”
倫倫的眼睛猛地睜開,盯著花滿,虛弱的叫了一聲,“表姐……”
“金哥哥?”
傅槐和林白一邊一個,把空間占的滿滿的,花滿在在他腳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這是怎麼了?”
“遇,遇到了蠻子。”
蠻子?
花滿看了看他的傷口處,“傷的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