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算胡謅。
大曦山一棵花便可致人於死地的南竹便是這樣曝光於世的。
這當然是胡謅。
普通的南竹可不會這麼快的要人命,這是有人刻意在這裏培養的改進版南竹,是這個時代的化學武器。
這和尚是孫真真的大哥,那他和趙元暉應該也是一條繩的螞蚱,他是不是知道內情?
她務必得把這件事的輕描淡寫,不能讓他覺得山上的秘密已經暴露才好。
以趙元暉的尿性,越是知道山上的試驗田曝光了,那不得把十裏八村殺個遍啊。
縱然是遊戲,那也不行。
和尚沒話,還是那樣看著她。
看的她莫名有一股心虛。
她撓了撓鋥溜明的腦袋,恍然她尼姑帽還拿在手裏呢。
唉,在這麼個帥哥麵前光著頭,成何體統?
她趕緊戴上帽子,大咧咧的一笑,“不過,我也不知道認錯了沒有,我記得我嬸子的那種白花是的,一簇一簇的,四個花瓣尖尖,葉子是這個形狀……唉,當時她怕村裏人打豬草再打錯,便刻意和大家描述了一番,不過到底沒見過實物,當時情況又急……也不知道認錯了沒有。”
和尚還是不話,花滿虛裏生怒,眉尾一翹,把皮球踢給了他。
“我聽我們住持,大師精通醫理,正好請教您一下,我有沒有認錯?”
他是,那就暴露了趙元暉的試驗田。
他不是,那就是在撒謊,而且是個很容易被拆穿的謊言。一代大師撒謊,哈哈……
花滿沒樂兩秒鍾。
她的腦袋瓜瞬間轉悠明白了,無論他是還是不是,最保險的方法便是殺了自己。
把球踢到禾遂庵頭上?
趙元暉可不是什麼法不責眾的,他寧錯殺百個,也不會放過一個。
這……
完了,感覺又要被自己作死了。
花滿皺起眉頭,哀歎這一關實在太難了,這一眨眼的功夫她就要死第二次了,再死一次,她就直接去蔡長孺那裏報到了。
大師依舊是那個姿勢坐在那裏,動也不動,話也不。
色漸沉,房間裏房價更加昏暗,不但看不清他的眉眼,甚至連他的輪廓都有些模糊,隻是,他那姿勢有些死氣沉沉。
花滿忽然汗毛都豎了起來。
臥槽,不會死了吧?
她顫著聲音叫了一聲,“大師?”
毫無意外,還是沒有任何反饋。
這?
她心裏越加忐忑,縱然是遊戲,可這房間裏就她一個人,對著個死屍,這也太恐怖了。
而且,這麼大名鼎鼎的大師死了,還有不少人是證人證明她最後一個兒見過大師,基本上她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怎麼辦?
再死一回?
不行不行,沒到絕路,死什麼死?
死後可重來是不假,可那個過程的痛苦還不得自己受著。
她腦海裏旋風般的激烈討論最後有了結果,她得跑路。
沒準領著殺大師的功勞,還能去趙元暉對家那裏領點功勞什麼的呢。
幹就幹,她憋氣踮腳悄聲的往大門移去。
“嗯……”
一聲詭異的歎息在身後響起,她汗毛都倒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