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當年師傅留下那把仇人的狹刀時,張北鬥曾仔細的研究過那把刀,他當時就覺得這把狹刀非常奇怪。刀身太薄了,甚至略略的有些透明,刀法中的劈、斬、崩等動作,在這把刀裏幾乎都用不到。
而現在流風道士手裏的這把刀似乎比他的狹刀更薄,尤其這裏的光是四周的火把照耀出來的,在這種跳動的火光當中,根本就看不到刀身。一定是供台上的那把刀,張北鬥突然醒悟道。
好哇,這個老道為了殺自己,把這個什麼鎮殿之寶都拿出來了。
若是換成旁人,根本想不到這個世上還會有這麼薄的刀,不知不覺當中就已經中了流風道士的毒手。張北鬥的反應卻是絕快,想明白了這刀的數路,張北鬥哪敢硬接?這種薄刀非常歹毒,刀身奇薄無比,刀又是異常的鋒利,劃在人的身上,人往往受傷了而不自知,等到發現的時候,刀口已經無限的擴大,再想自救就來不及了。
張北鬥本來就倒在地上,直接就勢在地上打了個滾,險險的躲開了流風道士的薄刀。流風道士卻是一愣,他知道手裏這把刀的奇怪之處,以往用這把刀殺人的時候,對方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已經中了刀了。沒想到今天闖進三清觀的這個偽軍,居然還有這份見識,知道自己這薄刀的厲害,先一步躲開了。
“哼!”流風道士冷哼一聲,腳踏天罡步法,斜跨出一步,口中念道,“無量佛!”
這一聲“無量佛”裏又用了“獅吼功”的路數,張北鬥剛剛躲過他的薄刀才想從地上站起來,突然聽到這一聲道號,身體又是一震,腳下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色蒼白。
就趁著張北鬥倒地的功夫,流風道士的左手從寬大的道袍裏麵伸出,卻見他的中指與食指之間似乎捏著一道黃色的符咒。但見流風道士口中念念有詞,也不知在說著什麼,隻在空中左手一抖,那道符居然無風自燃,遠遠看去流風道士的手中仿佛燃起了一個小小的火球。
“著!”隨著流風道士的一聲喝,手中的火球直向張北鬥甩去。
張北鬥正渾身酸軟無力的時候,一看火球砸過來了,隻得再躲。可是畢竟打了這半天已經沒什麼力氣,外加上被流風道士的“獅吼功”震得心神不寧。雖然也做了閃避的動作,然而那火球仍然打在他的左腿之上。
一股鑽心的疼痛讓張北鬥的精神反倒為這一振,急急忙雙手連拍,把身上的火撲滅。隻見腿上的褲子已經破了個洞,大腿上的肉也被燒紅了一塊。同時火雖撲滅,卻有一種子怪味傳了出來,張北鬥以為這火中有毒,心頭大驚。卻突然分辨出這是一種硫磺的味道,心頭一轉,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不怒反笑:“再來個火球讓大爺試試!”
“小雜種找死!”流風道士原以為張北鬥被他的聲音一震,再被火球一燒,就算不死也失去了戰鬥力。哪知道張北鬥還有這份逗嘴的閑心,流風道士心頭大怒,左手在道袍中一摸,又一張黃色的符紙出現在手中,“道爺送你上西天!”
“那可不一定!”張北鬥叫了一聲,猛的坐上的竄了起來,好似靈猴化身。流風道士眼前一花竟失去了張北鬥的蹤跡,不由大吃一驚。連忙薄刀護身,卻沒想到這小小的偽軍已經受了重傷,居然還有這等身法?
“張爺告訴你這玩意咋玩。”流風道士正在找著張北鬥的位置,卻突然左手一鬆,手裏的符咒已經被張北鬥奪走了。
張北鬥左手奪了流風道士的符咒,右手卻沿著流風寬大的衣袖伸了進去,等到流風一刀砍來的時候,張北鬥已經退後了三步,但見張北鬥的右手上多了一個看起來不大的皮袋子,類似“百寶囊”一樣的玩意。
流風道士萬沒想到張北鬥出手居然這麼快,而且一看張北鬥手裏的皮袋子,不由頭皮發麻,心想壞了,沒想到這小小的偽軍居然還是個中的行家。
隻見張北鬥一抖手中的符咒,竟然就象流風道士一樣,那符咒無風而燃,再一甩手這火球直奔流風道士而來。隻不過張北鬥這手法到是比不得流風那樣流利,這火球扔的也全沒章法,流風道士一揮手中的薄刀將火球劈落在地。
“就這鬼畫符,還敢在爺爺麵前耍寶?”張北鬥大為得意,“爺爺是鬼門關出來的,還怕你這鬼畫符?”一邊說著,左手又從皮袋子內摸出兩張符咒來,笑道,“來,爺爺教你點江湖上已經失傳的玩意。”
說完,張北鬥手中的再一抖,出現了兩個小火球直奔流風道士。這兩個小火球雖然都是從張北鬥的左手裏扔出去的,可是力道卻是不同,一左一右分襲流風道士的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