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飛石砸到,但見張北鬥大叫一聲仰麵而倒,手中金光劃過,那閻王梭被飛石砸出好遠。再見張北鬥倒在地上,身體挺了兩下,竟沒起來。手腳之間隱約抽搐不停,想必是被飛石震到了心脈,這一口氣居然上不來了。
悶頭與莊洋心頭大駭,這金尚龍自殘身體之下,居然威力如斯,萬萬沒有讓人想到。
悶頭舞著薄刀又要再撲向金尚龍,但剛剛金尚龍那一撞之力非同小可,雖然悶頭沒有被回魂路中的火焰燒傷,但胸腹間實在疼痛難忍,尤其是用力吸氣之後,竟然手足酸軟。有心去殺金尚龍,怎奈力不從心。
金尚龍也不管別人,一心直撲張北鬥。在金尚龍心裏,若說最恨的是單鳳眼,那麼排在第二的就是張北鬥了。
這個帶著鬼臉的家夥幾次壞了金尚龍的好事,無論是在鷹帽山的大堂還是老刀會的總舵,如果沒有鬼臉出現的話,八個單鳳眼也被金尚龍殺了。
以前金尚龍一直以為這鬼臉是日本人派來的,後來在太平山上,日軍發現了高田剛的屍體,這才知道真正的鬼忍是高田剛,那張北鬥自然就是假的。雖說張北鬥師門與高田剛之間的關係他們還搞不太明白,但以金尚龍之精明,到現在哪還會對張北鬥手下留情?
而且金尚龍也看得出來,這張北鬥是盜墓一派出身,今天晚上來這裏的人自然是以張北鬥為首。雖然有金雲鳳幫忙帶路,但如果沒有張北鬥這一身本領的話,幾個人也不可能摸到回魂路來。隻要殺了張北鬥,再帶走金雲鳳的話,那麼不需金尚龍動手,悶頭和莊洋非死在駙馬墳的重重機關之內不可。
因此上,金尚龍大吼一聲,淩空直撲張北鬥。他看到張北鬥手腳間還有微動,顯然是尚未死透,但人已經不能動了,再撲了一拳,定然會要了張北鬥的命。
莊洋也瞧出了金尚龍的動靜,拚力從後麵撲向金尚龍。可是金尚龍這功夫實在邪門,吐血之後,力量與速度全都大漲,莊洋雖然撲得及時,卻隻覺得眼前一花,已經失去了金尚龍的蹤跡。心中大叫不好,張北鬥現在動也不能動,哪會再擋住金尚龍的鐵拳?
這一切雖然囉裏囉嗦,但實際上隻在電石火光之間。莊洋才一撲過去的時候,金尚龍已經到了張北鬥的麵前,他自然也是恨極了張北鬥。換成平常時候,張北鬥倒地不動,金尚龍隻需一腳踏斷張北鬥的脖子就結果了張北鬥的性命,但金尚龍此時卻一彎腰,左手抓住張北鬥的胸口,將張北鬥拎了起來,口中笑罵:“我看你還怎麼裝腔作勢。”右手便去摘張北鬥的麵具,直到現在金尚龍還一直不知道那張鬼臉下麵到底是什麼人呢。
眼見金尚龍的手才一碰到張北鬥的鬼臉,突然間張北鬥一睜眼,口中寒光一道,一枚飛芒針從口中噴出,直取金尚龍的眼睛。
這一下距離太近,金尚龍又全無防備,那飛芒針既短又細,勢如閃電,金尚龍再有通天本領想躲也躲不開了。
金尚龍幾乎是本能的一閉眼睛,可是飛芒針哪是人的眼皮能擋住的?眾人就聽金尚龍大叫一聲好似瘋虎,整個人都向後倒飛了出來,足有三四米遠。落在地上,卻不顧身邊有沒有人,先揮拳四下揮動,其中一拳打在了堅硬的石壁之上,竟將石壁打得碎石飛揚。
此時金尚龍左眼被傷,失明到在其次,人若失去一目,其疼痛之處可想而知。金尚龍沒有當場暈過去,就足以證明是條硬漢,但頭腦間卻已經失去了冷靜。隻是將拳頭四下掄開,莊洋和悶頭都想趁機過去打倒金尚龍,卻不想金尚龍招大力猛,二人根本近不得身。
剛剛還軟軟要死的張北鬥,此時靈活得象隻猴子,從地上撿起閻王梭,但聽一陣“嗚嗚”怪響,閻王梭被張北鬥當成暗器扔向金尚龍。
金尚龍才一拳逼退了莊洋,耳中聽到閻王梭的聲音,知道那鬼臉又來了。心中對鬼臉的忿恨已達極點,聽到閻王梭來居然不閃不避伸手去抓。
哪知道右手才一抬起,突然間覺得腋下一麻,這右手居然就慢了半下。卻原來張北鬥在扔出閻王梭的同時,又在閻王梭聲音的掩護下打出一枚透骨釘。張北鬥似乎早就算準了金尚龍會用手去接閻王梭,所以這枚透骨釘是直奔著金尚龍的腋下而來的。
一個人的武功再高,人身體有幾次柔軟之處是怎麼也練不出來的,腋下便是一處。這透骨釘打在金尚龍的腋下,金尚龍的右手隻稍稍慢得這麼一慢,閻王梭已經劃過金尚龍的指尖正刺在了金尚龍的胸口。
“啊!”金尚龍怪叫一聲,隻見大股的鮮血沿著閻王梭好似噴泉一樣的湧了出來。金尚龍想要伸手將閻王梭拔出來,不想張北鬥又是一枚透骨釘打出,正打在金尚龍的手腕上。金尚龍這一雙手刀槍不入,但被透骨釘這麼一打,卻麻癢難當,竟然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