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倉皇而逃的黃巾,鄭寶有心無力。
目前他的實力隻能自保,能做的十分有限,麾下護衛隊訓練得再好也不可能殺得過幾千黃巾信徒,真把他們逼入絕境,就算鄭家也討不到好。
此時的巢縣內外,到處是哭泣之音,這次禍亂,城中百姓飽受摧殘,黃巾搶錢搶糧亂殺無辜,死傷者眾多,街道上到處是血汙,腥臭難聞。
此種慘狀,當真令人心痛。
鄭府的情況稍好,平日裏鄭家對待仆從較為寬厚,又有鄭峰領著大家拚死保衛,鄭寶離開後,又有幾波黃巾想衝進鄭府搶糧,皆被劉峰帶人殺退。
外麵的街道上堆滿黃巾亂兵的屍首,青石板之間的縫隙已被鮮血填滿,正岑岑地流淌著,可見之前戰況的激烈程度。
“公子!”
見鄭寶帶人返回,鄭峰緊著的心才放鬆下來。
此次,鄭家仆從直接戰死十八人,剩下的幾乎人人帶傷,他們依靠鄭府的牆高城深,武器完備且精良,擊殺黃巾亂兵近百人,傷者不計。
“好樣的!”見鄭府無恙,鄭寶拍了鄭峰肩膀,對他的戰績以示肯定。
“受傷的先治傷,其餘人與我等一起收攏屍首,凡是我鄭家的人,全部厚葬!”鄭寶下令道:“鄭峰,你帶些人出去,將亂兵的屍首集中到城外焚燒,順道安撫城中百姓,沒糧沒藥的,讓他們來這裏,鄭家會盡力幫助他們。”
“喏,我這就去!”鄭峰內心振奮無比,他知道公子麵冷心熱,表麵凶惡暴躁,內心卻極為和善,經常讓他們幫助巢縣百姓。
不多時,張多許乾帶著一幫護衛,拖家帶口來到鄭府。
“寶哥,我們張家老宅沒了。”張多看到鄭寶,心裏的委屈再也憋不住,抱著鄭寶就嚎啕大哭,那叫一個慘烈,簡直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他的老父親見此狀,也難過自責,悔不聽張多建議,早些組織家仆反抗。
如果不是張多跟那五十精壯家仆拚死護衛,他老張家可不僅是老宅被毀那麼簡單,全家覆滅都是有可能的,錢糧損失是小,忠心的家仆死了一批,家族成員也有一些遭難,這才是讓人痛心的地方。
張家有不少仆從加入黃巾,他們帶頭闖進家門,對付自己人來那叫一個凶狠,氣得老張頭跳腳大罵他們是惡賊,這還是為民請命的黃巾義軍嗎?
“大男人哭什麼,我早已替你報仇,把萬秉那個惡道人捅穿了。”
自家兄弟哭得傷心,鄭寶溫言相勸。
果然聽到萬秉已死,張多的心情瞬間好了些,他止住哭聲道:“寶哥,黃巾信徒說是舉事,實則為禍鄉鄰,不如我們兄弟合力,驅趕周邊亂軍,護得巢縣周邊安穩。”
“好主意,我們許家還有近百可戰之人。”許乾聽到張多建議,少年好戰的心性立馬凸顯了出來,往日輕狂,沒少惹禍,但是現在他覺得自己有能力保護鄉鄰,免遭禍亂。
當然,這還是他寶哥拿主意!
沒有鄭寶帶領,這件事讓他和張多去做的話,多半是雷聲大雨點小。
鄭寶本來就有這個打算,隻是苦於身邊沒人,現在張多和許乾前來彙合投靠,他手裏便有一百多精銳之士,加上三家剩下的家仆,拉起一支三百來人的隊伍毫不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