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播又切換到央視畫麵。
背景是航母上,一架架艦載機整裝待發。央視主持人介紹說這是在瓦良格航母上的第二組攝製組。
“各位觀眾大家好,我是央視南海攝製二組。我們現在在瓦良格航母上。我叫祁晨。我們身邊是海軍少校胡少尉,他是我們的聯絡官。南海前指對我們很重視,每組都派有一名聯絡官。方便我們報道。好,現在我們請胡少尉談談目前前線的狀況。”這名很帥氣的小記者把話筒遞給了海軍軍官。
“全國的電視觀眾,你們好。我叫胡斌,現在我們艦隊位置在南海中沙群島的西麵100公裏西沙群島的南麵50公裏處。美國第五艦隊目前在萬安礁西南350公裏。正對我們駛來。目前雙方距離還有1100公裏。我軍已經做好戰鬥準備。我們的宗旨是,我們不打第一槍。但如果遇到挑釁,就必然反擊。”
央視又切換到演播室,上海也同樣切換到演播室。陳老師又開始講了:
“好,我剛才核對了一下位置。那名胡斌少尉說的對。目前兩支艦隊的距離是1100公裏。就是說目前雙方還沒處於交戰位置。拳頭還夠不著。有觀眾遞紙條提問,他們侵犯我們領海,我們為什麼不打。解釋一下:看這裏,有許多虛線,那是國際航線。你們看南海的領海線是斷續的。就是說,這裏船舶航行是自由的。無需申請。這就是國際水域自由航行權。所以,不管誰在南海航行都可以。
現在如果美軍第五艦隊不改變航向航速,我軍不動,那麼20個小時以內兩軍將相交。那麼我們等20個小時嗎,好像有不對的地方。”陳老師思量著。
時間在流逝,大家都在思索。突然,央視畫麵切換了,導播忙進行切換。
背景是一艘船的駕駛室。第三組出現了。
“各位觀眾大家好,我是央視南海攝製三組。我是在大連海軍學院的訓練艦“大連號”常規驅逐艦上的駕駛台,也就是艦橋。我叫曾樹民。我身邊的是聯絡官甘少尉,下麵請甘少尉講一下目前形勢。”
那個甘少尉拿過話筒,一張稚氣的臉和這麼緊張的環境顯得實在不匹配。
“好,我介紹一下,我是大連海軍學院的一年級學生,但我是一個軍人。我們的艦是一艘上世紀50年代蘇聯造的驅逐艦。老掉牙了。不過做訓練艦還是可以的。因為入校不到5個月,第一次航海,艦上的東西知道得很少。什麼都新鮮。挺好玩的。”無論北京還是上海的觀眾都被這個大男孩弄笑了,但笑後卻非常為他們擔心。大敵當前啊。
“這幾天,我們是很開心的,為什麼?因為打仗,我們都提前畢業了。都成了少尉軍官。你們看,戴著軍銜多神氣啊。”
“怎麼搞的,叫一個孩子弄”陳老師憋不住埋怨道。也不知道第三組在什麼位置。
那個記者問小甘現在位置,那個大孩子竟大大咧咧說:“在萬安灘正西150公裏。”陳老師急忙查地圖,失聲道:“離美軍隻有200公裏啊”
可能北京的主持人和嘉賓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主持人問他知不知道美軍已經來了。那大孩子笑嘻嘻的說:“知道啊,我們已經等他們兩天了,一直在漂泊等他們。不是他們,我們早就去解放南威島了,把小猴子趕下海去。”
“哦呀,這個孩子在胡鬧嘛,軍國大事,怎麼被他當成春遊了。”北京演播室的嘉賓也熬不住說了。
大概演播室的話他也能聽到,就回答說:“我們是去戰鬥,不是春遊。您不相信?我告訴您,我們大三大四的學生就是去真打仗的。西貢港猴子的飛機和軍艦都是他們打掉的。等我學會開飛機、軍艦,我也能去打。開槍我會,不是美國人來湊熱鬧,也許我已經到南威島打死幾隻小猴子了。嗬嗬,打仗嘛,比春遊有勁多了。”
那個嘉賓被他說得無話可說,就問:“你不怕死?”
“我們學校沒一個怕死的!不信。上這條軍艦都是敢死隊,2000多人,都要申請才批準這200多人。多不容易啊。我說,為國家為人民戰死,比什麼都光榮啊。”
大概所有的觀眾,全國至少有3億,聽到這裏,無不為這支軍隊的勇氣所折服,兩地演播室更是一片掌聲,許久——。
陳老師也被震撼了。他喊了一句“無敵軍隊啊——”
此時,駕駛台好像有情況,記者拿過話筒,過一會兒他說:“剛才艦上的國際通話頻道有美軍呼叫,可能是飛機叫的,艦長在回話,我們出去看看有沒有飛機。”
外麵,攝像機拍到有一架飛機在盤旋。估計這是架美軍飛機,太高,看不清楚。攝製組回到裏麵,對著艦長,他正在與美軍飛機通話。是英語通話。記者小聲翻譯。
飛行員:“你艦立刻離開,你艦立刻離開。Over.”
艦長:“這是中國領海,也是國際航道,你們有什麼權利要求我們離開。Over.”
飛機好像無奈了,許久沒有回音。
記者曾樹民補充說“剛才,我們出去看飛機時,艦長與美軍飛行員有一段對話,翻譯記下來了。美軍:你們是什麼部隊,在這裏幹什麼?艦長:我們是中國大連海軍學院訓練艦“大連號”我們在這裏進行訓練。
陳老師趁這段時間,插話:“妙棋,妙棋啊。”他指了指地圖上一點,說:“在這個地方放孤零零的一隻棋,可以試出美軍敢不敢真打。如果不敢打,趁早回去,大家不難堪。如果敢打,那麼我軍會以逸待勞,等美軍一到射界,我們就打。主動權在我們手裏。其實,這個距離,我們的東風21對艦導彈已經可以打擊了。問題是1500公裏給美軍防禦係統的時間太多,效果不好。但就那樣的話,美軍也不敢往前走了。”
“現在,我想第五艦隊的指揮官會非常糾結。本來,他們到南海來兜一圈,甩甩威風,越南、菲律賓、馬來西亞就會膽壯。現在我們給你個小兵,還是個膽大包天的小兵,你吃嗎,吃,太虧。因為他們很可能遭到一陣地對艦導彈的狂轟濫炸。不吃,那你還來幹什麼。
過了約半個小時,畫麵有傳過來。
曾記者對著攝像機:“現在,美軍又有4架艦載直升機過來,機上又傳過話來,我們準備同步翻譯。”畫麵中,艦艏兩側有4架直升機在盤旋。
艦長在與美軍通話。翻譯小聲同步翻譯。
“大連號,馬上調頭離開,馬上調頭離開,不然,我們將擊沉你們,擊沉你們。Over.”
“ FUKE YOU。這是誰的地盤。”艦長在罵。
“轟——,噠、噠、噠——”
美軍直升機開火了,大連號周邊的海水浪花四濺。
艦長扔掉話筒,轉身對著艦艏:“命令,炮手就位瞄準美機,沒有命令不準開火。”
此時,上海演播室裏陳老師驚叫一聲“啊——”
“怎麼了,陳老師。”黃敏敏急問。
“那是我兒子。”陳老師指著艦長。
“真嗎——”黃敏敏也吃驚。
美軍直升機是對海水開火,沒有直接攻擊大連號。
“呼叫美軍艦隊指揮官”艦長命令,一個航海官馬上跑到通訊電話處開始呼叫。
“全速前進,航向210度”艦長命令,操舵水兵回令:“航向210度,全速前進。”
演播室裏。一匹寂靜,陳老師緊張得手都發抖。“不會錯,就是他,怎麼是少校艦長了。還沒畢業啊。”他急忙對黃敏敏說:“能不能與北京對話,讓我問問曾記者。黃敏敏理解陳老師的心情,另外也好奇,就與北京通了電話。美直升機估計也得到命令不能直接開火,掃射了四周海水後,也無奈的走了。
黃敏敏用手捂著電話話筒,叫導播回播剛才艦長轉身時的正麵圖像,問陳老師:“你確認嗎?”陳老師看了看回答:“確認,是我兒子。”黃敏敏又對電話說起來。
“小曾,你問一下聯絡官,艦長叫什麼名字。”北京主持人叫那個記者。記者聽到後就問甘少尉。“陳浩天。”甘少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