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死纏爛打把這台還在實驗室的樣機從總裝備部張部長那裏要來的。現在我們國家隻有兩台這樣的樣機。生產線正在建立,相信不久就可以少量裝備到部隊。你們現在該知道這是何等珍貴之物。”
眾人開始驚歎和議論。陳浩天一直等眾人的聲音輕下去後再說:
“現在,我要求你們,一旦預警機上天執行任務,你們和一些偽裝成預警機的飛機一起就要擔當拚死保護這個寶貝的任務。絕不容許預警機出現什麼事情。你們明白嗎?”
張山和他的部下此時已經領悟到為什麼這次會那麼鄭重其事。他站上一步對陳浩天說:
“請首長放心,我們以生命保證,絕不會讓這一寶貝出現任何危情。如果有事,我們會以自己的座機來承受襲擊,人在機在,人亡機不亡。”
“對,我要求,如果碰到險情,你們必須以自身去為預警機抵擋敵人的導彈。這能不能做到?”
“能——”十六個飛行員齊聲回答,他們的表情讓陳浩天感到放心。
“好,以後你們的主要任務就是一個:保護好這件寶貝,絕不容失。”
“好,下麵有陸司令來指揮演習和測試。”陳浩天把一張紙條交個了陸一州,上麵寫了測試演習的幾個要點和數據。
陸一州看了看紙條然後抬頭對眾軍官發布指令。
陳浩天和陸一州都來到企業號航母的艦橋,他們看到艦長和威廉姆斯顧問此時正在交流艦隊的技術和操作。
陸一州走到艦橋中央:“聽我口令,開始演習。”全體艦橋上的軍人立時緊張起來。
陳浩天走出駕駛室來到上甲板觀看演習。
警報聲拉響,隨後一個執勤官用廣播宣布演習開始。艦長在駕駛室裏開始發布一條條指令。
楊樂帶著一個中隊的T50戰機開始起飛,到達5000米高度後,接到空戰指揮部的命令向南飛行。他們要到千裏之外的空域擔當目標機。
16架殲15和一架預警機和充做假預警機的3架運12開始陸續起飛。當這些飛機都消失在目視距離後,陳浩天走進空戰指揮室用雷達開始關注這些飛機的雷達圖像。
常規雷達上,艦隊上空的空域,預警機群清晰可見,但已經有幾十公裏的T50機隊,圖像已經非常模糊。不久就消失於熒屏。
“打開激光雷達。”陳浩天下達命令。
空戰室的雷達控製軍官馬上開始了與預警機的數據鏈連接,很快,預警機傳來了空中激光雷達圖像。
陳浩天看到,已經在200公裏之外的T50機隊圖像還是清晰可見。他目不轉視盯著雷達熒光屏。死死的盯著楊樂的戰機光點,生怕稍微不留意光點消失。
有一個留在艦上沒有上天的專家來到陳浩天身旁,他拍了拍陳浩天的肩膀:“陳將軍,不必擔心,我們做過多次殲20的實驗,還對殲20改進型也做過實驗,都沒有問題。500公裏內對隱形飛機可測,1000公裏對常規飛機可測。”
“是嗎,這真要感謝你們這些專家。”他回過頭對空戰指揮官說:
“派頭頂上的殲15飛機一個中隊向南直線飛行,我想看看這部雷達的探測實距。”
指揮官馬上下達了命令,不久,雷達上看到4架飛機離開原來的團隊飛往南方。
果然,那位專家說的一點也不錯,楊樂的飛機直到到達550公裏外才消失,一刻鍾後陳浩天下令讓楊樂返航,到達550公裏時又被激光雷達探測到。專家又說如果天氣和各方麵條件都好,最大探測距離可以達到700公裏。
陳浩天估計還要一些時間來測定,於是關照陸一州繼續指揮和探測雷達性能,自己約了專家來到自己的艙室交談。通過與專家的教談,他了解了許多雷達的知識。
晚上,演習和測試完美收場。此時,陳浩天對自己統帥的這支艦隊感到更有了把握。他除了T50外,所有的艦載機都是國產的,美國人給他的飛機都交到軍事科研部門,他認為在那裏,那些美軍飛機更有價值。
喬華離開新加坡後,乘著陳浩天給他的灣流機飛向中東。經過多方轉折終於到了索馬裏首府摩加迪沙。在摩加迪沙機場,肯尼亞駐索馬裏使館一個官員在機場等候喬華。他告訴喬華,這個機場目前由意大利人經營。
到處是一片黃色的簡陋建築,灼熱的太陽烤得街道熱烘烘的,頭上戴著白色或黃色披巾的當地居民,都無精打采的躲在陰涼處所。居民家養的幾隻瘦弱的雞在路邊努力尋找一切可以吃的東西。沒人照料的野狗,拖遝著疲憊的身子蜷縮在屋角牆沿。可憐兮兮的看著行人匆匆路過。
靠著鄰國肯尼亞使館的幫助,喬華才獲得了駕機進入摩加迪沙機場的許可。肯尼亞與中國有著外交關係,所以願意幫助喬華聯絡索馬裏那個虛弱的文人政府。此時,肯尼亞使館官員正駕著使館的一輛皮卡載著喬華從機場前往那毫無生氣的政府大樓。
兩個歪歪倒倒的阿拉伯士兵看了喬華的護照後,漫不經心的用嘴角斜撇了一下樓內算是放行了。
大樓內空空蕩蕩,喬華不知道該怎麼找到索馬裏總統艾哈邁德。那個肯尼亞使館的人對他說,他不知道如何找到這個似有似無的總統,所以他不能把時間浪費在這裏。說完竟獨自開車離開了。
喬華挨個敲開房門想向這裏能夠找到的人打聽些有用的消息,可是,不久他就徹底失望。整個大樓幾乎空無一人,唯一碰到的一個索馬裏人是個隻管看護那些不需要看護的東西的老人,而且隻懂土語,喬華對他說英語幾乎就是對牛彈琴。
無奈,喬華退出了大樓,他回頭看了看這幢大樓上的牌匾,赫然寫著索馬裏政府。
“嗨,怎麼回事,裏麵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喬華隻得向那兩個背著土槍的士兵打探。
幸好,一個阿拉伯士兵會些英語。他翻著白眼問:“你為什麼?找誰。你是中國人?”
“是啊,我是中國人。想找索馬裏總統艾哈邁德。”
“他已經死啦,所有的人都離開這裏,已經幾個月沒有發薪水,誰能再呆下去。”那個士兵用著不熟練的英語告訴喬華。
“那你們為什麼還在站崗啊?誰付給你們薪水?”喬華問。
“我們是伊斯梅爾的人,當然是伊斯梅爾發薪水啦。如果你還想與一個有點權勢的人打交道,還不如去找我們伊斯梅爾司令去,或許對你還會有些用處。不過,你必須告訴我們為什麼來找艾哈邁德。”
喬華看到事情變成這樣,完全出乎自己的想象,也出乎了製定戰略計劃的陳浩天的想象。這是一個混亂不堪的國度,大小內戰幾乎天天發生。
如果能找到一個稍有權勢的人,也許中國軍方的計劃還有一些轉機。喬華心中起了這樣的念頭。
“好吧,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得先把艾哈邁德怎麼死的告訴我。”
“他外出的時候,被一輛卡車撞死的。這裏的人一聽到他死了就都走了。我們司令與艾哈邁德本來關係不錯。急忙派了一個連來接管摩加迪沙安穩局勢,可是這裏誰都不聽誰的。我們司令也沒辦法了,就讓我們兩人在這裏稍微維持一下,自己也跑回木魯旰。這裏、摩加迪沙誰也占不了,誰占了就會遭到其他派別的攻擊。所以我們司令也不敢久留。還關照我倆一有情況就可以開溜。”
喬華聽到這裏,已經對摩加迪沙的狀況有了一些了解。這與他臨行前從資料上查找到的索馬裏情況有著巨大的差別。實際上原先被外人了解的索馬裏政府根本就不能稱為一個政府,隻不過是幾個懂點外語能和外國政府打交道的文人。事實上對這塊土地上的人和事完全沒有控製能力。真正控製這片土地的是所謂的軍閥勢力。看來,自己需要轉變思路,也許我們可以找到一個有一定能力的割據勢力,然後扶持它。隻要它們能夠在我軍強力支持下占據摩加迪沙,那麼誰能說它不是索馬裏政府呢。
一有這個念頭,喬華為此一振。他趕緊對那個說不清楚但很愛說話的阿拉伯士兵說:“你老說你們司令司令的,那我問你,你們司令到底有多少人馬?占了多少地方?我看他要你們一有情況馬上就撤,看來他的實力也不怎麼強,你說對嗎?”
“胡說,我們司令人馬很多,至少有幾千,也許有幾萬吧。他讓我們撤是為了我們好。這個地方想要的人太多,你看艾哈邁德不就是被別人害的。什麼車禍啊,分明是別的大頭目想要這個地方。所以不能讓他活了。聽說以前還有幾個司令也想占據這裏,也先後被人殺死或趕走。說實話,我們到這裏站幾天,說不定就是我們司令也想占這個地方,讓我們來試試其他人有什麼反應。嗨嗨,你說對嗎?”說著他用手敲了敲在旁邊的同伴。
“那麼你們不是很危險嗎?別人在暗處,你們不就是人家的活靶子。”
喬華的話立即引起了兩個人的緊張。他們馬上四下探看。
“嗨,你說得不錯,是有點那麼個意思。我倒開始害怕了。他媽的。這可不是個好活。我們趕緊找個借口回吧。唉,剛才問你你到底想幹什麼?”這個士兵突然開始顯示出凶惡的嘴臉。
“哈哈,我這麼一說,你們就開始緊張。好吧,我告訴你們,我本來是準備給艾哈邁德送錢的,沒想到這家夥命不好。好吧,如果你們願意帶我去見你們司令,這兩張鈔票就可以歸你們了。”說完手裏出現了兩張百元美鈔。
那兩個阿拉伯士兵一見這綠色的紙張,眼睛一下子開始發亮。兩隻手開始慢慢向著綠紙伸來。喬華大大方方的把兩百美元交給了那兩隻肮髒的手。
拿到美元後,兩個士兵一下子變成了兩個仆人,他們很快去開來了了一輛破舊的汽車殷勤的邀請喬華上車。
一路顛簸,到了快到日落時分,三個人才到達木魯旰。
落日的餘暉把這本來就是黃色的城市更是染成一片金黃。喬華驚奇的發現,木魯旰非常整潔。盡管它看上去沒有什麼新的建築,但井井有條的街道和一處處簡陋的民居,無不顯示著幹淨。而從車上,喬華看到這裏的人民顯然在有序的生活。人人都在為生計忙活。顯然,這裏的統治者是個有能力的人。
喬華被帶到一處大石屋前,門前有一處很大但很幹淨的空地。幾個士兵表情嚴肅的放著哨。一個軍官前來盤查了一番。隨後他示意喬華跟他走進石屋。
一個中年阿拉伯人坐在石床上,他就是伊斯梅爾。剛毅而明亮的眼睛,顯示了他的智慧和嚴謹。
喬華向伊斯梅爾鞠了一躬:“尊敬的伊斯梅爾司令,我是中國特使喬華。我僅代表我們的國家向您表示誠摯的敬意。”
看來伊斯梅爾不會英語,那個帶喬華進屋的軍官擔當起了翻譯。
伊斯梅爾聽完翻譯後微微點頭,說:“尊敬的客人,我不大了解你們中國。不知道您來到此地有什麼用意。我希望您能簡單明了的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