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入夜,霸氣越野載著張鶴溪,從天慶市的市區一直開到了市郊。
此時的天慶市上空,已經是烏雲密布、雷雨交加。在雨水中,還夾雜著細小的冰雹,打在車身上,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音。
車上的雨刷飛速的擺動,發出空空空的悶響。
長著國字臉,身材很壯碩的司機,聚精會神的看著前方,握著方向盤的一雙大手,沉穩而有力。
張鶴溪微微側頭,看了一眼坐在身邊的大管家範顥,可以看見他的臉色很是平淡,與車外的暴風暴雨形成鮮明的對比。
越野車駛入了一扇巨大的鐵門,鐵門的後麵,是一座在雨中矗立的園林,園林中有一棟古樸的大樓。
沒錯,是一棟高達八層,半圓式的古典大樓,比什麼大別墅更為洋氣、霸氣和騷氣。
這裏正是南渝第一家族,諸葛世家的所在地——諸葛莊園。
越野車直接駛入了地下停車場,在下車前,範顥囑咐道:“小夥子,等會兒見到族長和族長夫人們,在他們向你提問前,一句話也不要說,一定要記住了。”
張鶴溪一邊將背包抱在懷中,一邊點了點頭。
在進入這諸葛莊園的這一刻,張鶴溪就感受到了極強的壓抑感。
這種感覺令他十分的不爽,就像是在學校讀書時,樣貌酷似滅絕師太,處於更年期晚期的教導主任,忽然出現在教室一般的感覺。
嗯,那是一種無形的威壓,能碾碎所有學生幼小心靈的威壓。
當然,現如今的這股威壓,分明是不存在的。隻是因為大雨天和初入陌生地的壓抑感導致。
不過這種壓抑感很快就被另外的事情衝淡了。
在張鶴溪進入車庫電梯的時候,他看見電梯裏居然站著一位身材婀娜妖嬈的兔女郎。
他實在無法理解,為什麼這種大家族的豪宅電梯裏,會有這麼一位兔女郎?
國字臉司機看見兔女郎後,眉毛一挑,湊上前問道:“三少爺又在搞派對?”
兔女郎嫵媚一笑道:“可不是,三少爺今天把天慶市一大半的富家公子和小姐都請來了。”
範顥皺了皺眉頭,問道:“族長呢?”
兔女郎說道:“族長昨天上午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他忽的壓低聲音,說道:“是被政府的人接走的,就是那個經常和族長打高爾夫球的瘦高個兒。”
範顥嘀咕了一聲:“劉秘書長嗎?”
兔女郎點了點頭。
範顥也點了點頭,胖胖的臉上露出擔憂之色。
他們說話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是耳聰目明的張鶴溪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從來對政事不關心,卻對八卦感興趣的張鶴溪,首先想到的就是這諸葛家的族長,莫非是樹大招風,被政府給盯上了?
“不會這麼倒黴吧!剛剛被大家族收養,這大家族就已經立危牆之下了?說好的大樹底下好乘涼,不會這大樹就要倒了吧?”
當然,張鶴溪隻是憑借別人的隻言片語在胡亂猜測,也可能族長是去和劉秘書打高爾夫球。
電梯沒有在一樓停下,而是直接上了三樓。
電梯門一打開,就傳來嘈雜的電音和癡男怨女們的尖叫,晃眼的射燈正好打到張鶴溪的臉上,張鶴溪下意識的閉了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