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胡子喊完之後,躲在大山之中的土匪用最快的速度把這個消息彙報給了“徹地鼠”。徹地鼠當然明白山下的人為什麼一下子變得這麼強硬,這是因為他們已經有了足夠的俘虜,而且用這些俘虜口中他們得到了詳細的情報。
“徹地鼠”將手中的酒杯扔在地上,酒杯被摔得粉碎。現在他的心裏充滿了悔恨,後悔當初不應該派人下山,後悔沒有聽自己師弟“鑽山貓”的勸告。
但是這個世界上沒有賣後悔藥的,目前徹底是隻能爭取在這三天的時間內一麵表示願意投降,一邊抓緊時間讓人把地道的人口進行封堵。
現在徹地鼠心中希望這一次帶隊的三頭領和六頭領都在亂戰中被打死,要不然就算他堵住了地道岩石飲鳩止喝,收效不大。這兩個人太熟悉眼前的亞爾泰山了,包括大山中的每一條地道。
內奸!破壞力最大的奸細。當初因為楊靖宇的抗日聯軍裏麵出來了一個內奸陳斌,結果楊靖宇被殺,抗聯遭受了巨大的損失,而且與抗聯交好的張胡子也幾乎在一夜之間傷亡殆盡。
由此可見,內奸的威力是多麼的可怕!
張胡子現在正加派人手審問在這一次戰鬥中俘虜的土匪,每一個土匪的對麵都坐著一個特種部隊的士兵,這些人都經過專門的訓練,能夠繪製軍事地圖。通過俘虜的講述,這些特種士兵會按照俘虜講述的情況將談話中涉及到的所有有關於亞爾泰山的情況都繪製在地圖上。
為了避免土匪有所隱藏,張胡子讓所有的人都分開審問。然後在將繪製好的地圖進行比對,能夠完全重合的俘虜暫時關押,而那些自己為是的人直接殺掉。
三頭領的麵前已經拖走了六具無頭死屍,雖然這些人已經沒有了腦袋看不出樣子,但是從衣著上三頭領的斷定這些人都是這一次他手下的弟兄。
三頭領咽喉抖動幾下,使勁往下咽了一口塗抹,在腦子中快速思考著自己應該怎麼辦。“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他還是聽說過的,可是眼前的情況是被俘的人不僅僅隻有他一個,雖然他知道的情況最多而且也最詳細,但是誰也不敢保證他知道的東西就沒有其他人知道,比如說六頭領知道的就不比他少,而且他手下的人加起來知道的東西也不比他少!
三頭領的此時非常的矛盾,他心中清楚如果自己都說了的話,保命的本錢就沒有了,性命就完全交到了對方的手中;可是如果他不說而被別人說了的話,他死的更快。他想賭,卻不敢賭,因為他怕死,還想繼續說下去。
坐在三頭領對麵特種部隊士兵靜靜的看著三頭領,早在審訊開始的時候他就被張胡子通知過,眼前的這個人在亞爾泰山中的地位非比尋常,要想讓他把所有知道的東西都說出來,恐怕不太容易。所以張胡子告訴他,不著急,慢慢畫,然後結合其他人所說出來的情況進行比對,如果相同的話繼續跟他耗著,有一點不同,不管誰的正確都砍他一根手指以示警告。
三頭領不說話,隻是偷眼悄悄的觀看自己對麵的特種部隊士兵,他發現對方似乎根本就不著急,隻是優哉遊哉的玩著手中的槍,和旁邊的人說話聊天。
三頭領頭上冒出了冷汗,對方越表現的不重視他就說明對方心中越有把握了解亞爾泰山之中地道的情況。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已經有幾個特種部隊的士兵完成了審問,將手中的圖帶到了三頭領所在的特種兵的麵前,幾個人正在進行著比對。
一分鍾過後,三頭領對麵的特種兵緩緩地站起身來,對三頭領露出微笑。就在三頭領擔驚害怕回以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的時候,對方手中突然多出一把刀子,刀光一閃三頭領感覺到自己的左手小拇指的地方傳來一股溫熱的感覺,隨後一陣鑽心的疼痛從小拇指的地方鑽上了頭頂。
三頭領彎腰觀看,發現自己的手指正躺在地上,可能由於神經還沒有死亡,手指還在微微抽動。
而對方在砍到他的一根手指之後,回到原位繼續冷眼看著他,不說話,隻是對他微微的笑著。
這種笑容在三頭領的眼中就像是狼外婆看向小紅帽時的表情,表情中充滿了嗜血的期待,隨著對方的眼神不斷在其他的四根手指部位移動,三頭領感覺到一陣毛骨悚然。
但是即使到了這個時候,他依然在賭,賭有人不知道他清楚的秘密。又一條假的情報混雜在真的情報之中從他的口中說出,說出之後三頭領悄悄的看向審問他的戰士。
而他的舉動都已經被對麵的戰士看在眼裏,每當三頭領有這種舉動的時候,這名戰士就會敏銳的發現三頭領此時心虛了。
而審問三頭領的戰士在這個時候就會讓三頭領停下來,仔細的回憶一下自己剛才說過的話是不是都是真實可信的。
三頭領聽到戰士的話後,心中自然會感覺到緊張,臉上的表情就會變得越來越不自然,口中的言語也變得有些含糊其辭,吱吱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