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張星空牌很奇怪,釋放了之後,並沒有多少殺傷力,倒更像是把鄧堯困在了一片黑色空間內。
處於空間內的鄧堯,探出手,小心地觸摸著四周,像是將平靜的江河中,感受水流一般。置身於黑色空間內,仿佛置身於平靜湖泊內。
但,沒有湖水的壓力,也沒有將人沉浸在湖底的窒息感。
鄧堯的耳邊聽不到任何聲音,若不是自己將手抬起來,他可能一度會壞意,自己的手是否真的抬起來了,因為他看不見手所在的位置。
嚐試用另一隻手去感知,他突然有了一種盲人摸象的感覺。當你身處幽閉、黑暗的世界中時,能接觸到到的地方,不就是那件東西的全部嗎。
究竟是盲人摸象看不全事情的本質,還是視野清晰的人沒有去理解盲人,誰也不得而知。
不過現在的鄧堯,心裏想得更多的是,既然觸感沒有消失,隻是讓聽感和視覺消失了,那他就可以憑借觸摸尋找已經爬起來的藍宇了。
擂台賽沒有時間限製,隻有輸贏,他大可以慢慢的找,慢慢的摸。
所以,他動起來了。一開始是一小步一小步的挪,由於看不清前方的路,所以他微蹲了下來,盡量降低自己的重心,然後用手貼在兩腳邊,用以代替手的作用。
當一個人走路失去了參照物,失去了眼睛的矯正後,會因為地轉偏向力而繞一個圓,所以鄧堯想了個辦法,那就是腳尖挨著腳尖向前走,用手卡住位置,盡量保證自己不走歪。
這樣的辦法,場外的人是看不見的。
因為黑色空間,是全封閉不透光的。
當初在帳篷內實驗的時候,藍宇和佳佳、大力就是試過了,當你把東西丟進去,要伸手進去找才能找到,不然你是看不見的。
所以,星空牌的爆發後,場外一陣騷動,數千人起立,盡可能地將身體前傾,去尋找黑色空間的縫隙,瞧瞧裏麵發生的事。
而,上千道目光當中,隻有一道癱靠在擂台場邊緣的一道是清晰的。
藍宇此時是硬撐著,細細呼吸,胸腔因為腹部的重創也略微有些凹陷,呼吸起來有微微的疼痛。而腹部,像得了急性闌尾和胃絞痛一樣,整個腹部是痙攣得。
他得兩臂,也呈現不規則的反關節拜訪,肩膀處能看見凹陷下去的肌肉,若是鄧堯使用的是利器,想來現在的藍宇已經閉上眼睛,去找王莽聊聊穿越的事了。
藍宇看見鄧堯像隻瘸了腳的公雞,在黑色空間內小心翼翼地找尋著什麼,忍不住抽動嘴角,笑上一聲。
結果,嘴角一動,差點喘不上氣,值得繼續保持僵屍臉,冷漠地看著鄧堯。
“真的是狼狽,沒想到這家夥這麼強。這樣的家夥還有3個,真的難......”藍宇心想著,心中多少有些為自己的魯莽感到後悔。
什麼時候開嘴炮不好,偏要在人攢怒氣的時候,現在好了,別人揍得半死不活,隻能靠在邊上了。
藍宇也不清楚,現在這個身體狀況還能撐多久。
擂台賽沒有時間限製,或者說沒有介紹是否有時間限製,看鄧堯得情況,他的狀態依舊良好,如果沒有時間的限製,那估計熬不過,再繼續下去,不是被打死,而是自己內出血而死。
這樣可就死的太冤枉了。
“能不能幹擾一下空間,對鄧堯造成一點傷害呢。”一邊忍著痛,一邊思索著,藍宇迷上眼睛,嚐試性地去幹預一下黑色空間。
黑色空間就像一個不曾完全馴服的猛禽,隻是一個勁地自己遨遊,不去理會主人的任何命令。藍宇無奈,隻能加大意誌力的輸出,試試能不能構建起對空間的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