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有心還是無心,房長安這次真算是幫了大忙。
早操結束,沈誠言又開著寶馬車來送包子了。
他大概有點閑得無聊,亦或者想要親眼看看自己剛剛起步的商業帝國,不過還有另一方麵的原因,就是還沒正式跟學校裏麵打招呼,擔心張飛一個人來送包子,會遭到學校驅逐,所以親自來鎮著。
甚至他都不需要出麵,寶馬在這鎮著,諸邪辟易。
房長安大概理解沈誠言的心態,不過還是有點好笑地調侃道:“沈叔叔你不會真準備以後每天都這樣送包子吧?”
“我樂意。”沈誠言壓根不在意,從車裏把包子拎出來。
張飛可能聽說了眼前這個小屁孩居然有股份的事情,解釋了一句:“三輪車都找好了,我說我自己來送就行了,非不願意……”
房長安仍讓常威幫忙把四班的包子送上去,自己又問沈誠言:“沈叔叔,開始招人了嗎?”
“正在招呢,怎麼,你有人?”
“我剛剛跟大娘說了,她好像有個娘家侄子……”
房長安說到這兒,撓了撓頭,“是我大娘姐姐的兒子,是侄子還是外甥?”
沈誠言又氣又笑,在他腦袋上拍了一巴掌,“連點常識都沒有,上得什麼學?”
“學校又不教……”
徐靜來學校的時候已經提前煮上了稀飯,房祿國在家看著,熱一下剩菜,她又順路買了是個水煎包,回到家中,房祿國正在熱菜。
她把包子放在桌上,又去洗了手,房澹然也回到了家中,洗了手,爸媽都已經把飯菜端到了桌上,圍坐著吃飯。
“剛剛……”
徐靜吃了個包子,斟酌著開口,見丈夫跟閨女都看了過來,說道:“做操的時候,長安來找我。”
房祿國喝著稀飯問:“他又要去買包子了?”
徐靜道:“那倒不是,他今天跟我說,程夢飛的丈夫,辭職了。”
“啊?”
房祿國雖然沒見過沈誠言,但通過程夢飛,自然也知道這人,“辭職了?”
“好像說是開包子鋪,專門給學生送包子。”
徐靜點點頭,“今天又開著寶馬過來了,看起來還挺開心的樣子。”
“辭職,送包子?”房祿國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
房澹然在旁邊聽著,也勾勒出來了一個事件的大概輪廓,他對於沈誠言辭職的損失沒有具體概念,不過在爸媽的吃驚中也能模糊意識到,同樣覺得疑惑。
“嗯。”
徐靜也喝口稀飯,“長安好像跟沈誠言關係處的不錯,跟我說沈誠言在招人,好像問他了,意思就是他家裏有沒有人要來幹活的。”
房祿國一下子坐直了,道:“那好事啊,祿軍不是……”
“你別急。”
徐靜拿著筷子擺擺手,“你聽我說完,我能不知道祿軍嗎?”
房祿國稍稍壓下歡喜,徐靜繼續道:“我問長安了,結果他說祿軍要出去打工。”
“啊?”
房祿國沒想到這茬,“什麼時候?”
“那還不清楚,好像是準備跟李莊那個……好像是叫李昌對吧?一塊出去。”
房祿國思索了一下,點點頭,“那這樣說……”
一時間想不清楚是出去好還是留在鎮上好,邊踟躕著沒有說話。
“而且人家弄包子,要早起,所以想要鎮上的。”
徐靜慢慢地說道,“我聽長安的意思,是他爸爸出去打工,這邊就用不著了,所以問我們是不是有人可以介紹過去。”
她頓了頓,繼續道:“我想著要是祿軍不去,不如就讓亮亮過去吧,總在家裏閑著也是閑著沒事。”
房祿國原本還想說祿軍不去,可以讓祿勇去,聽媳婦這麼一說,就沒說話,想了想,點點頭道:“那也行。”
頓了頓,又問:“那找誰?是直接找……”
徐靜道:“長安把沈誠言的電話給了我,我是想等下去找三姐說一聲,談好了,你回頭給沈誠言打個電話,確認一下。”
房祿國想了想道:“行。”
夫妻倆說這話,飯也吃的差不多了,房澹然先回學校,夫妻倆收拾洗刷,忙完之後,房祿國又似乎想到了什麼,對徐靜道:
“要不電話等晚上再打吧,我找人換一下課,先回趟家裏,問問祿軍咋想的,準備什麼時候去打工,別再長安沒說清楚。”
徐靜知道丈夫的性子,心思細,也存不住事情,想了想,也沒阻止,隻是叮囑道:“那你去吧,先問問他咋想的,別見麵就急著什麼都說了。”
房祿國聽懂她的意思,有點不大開心,不過也沒說什麼,隻是道:“我知道我知道。”
他打電話找個老師換了課,就騎上自行車回老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