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他又玩笑般地道:“我爸媽前段時間正著要不要開個網店呢,長青哥你要是畢業了幹脆來幫忙管理算了,有股份的……”
徐靜明顯不大樂意,因為哪怕有股份,在她的心裏麵這也屬於跟房祿軍一家打工了,這讓她麵子上心裏麵都過不去,房長青則笑道:“那敢情好,不過開網店什麼的其實我也不大懂……要是弄毀了咋辦……”
“這有什麼,虧了就虧了唄。”
房長安笑了笑,“而且這事還沒定呢,不過我查過網上的交易額,好像每年都在漲,以後電腦多起來了,肯定還會漲,我真覺得這個行業挺有潛力的,你在學校裏麵有空也可以多去了解一下……”
房長青收起了笑容,有點認真地點了下頭,道:“好,我空的時候就去了解一下……其實我好像還真聽過有這樣的活動,就是淘寶那邊的互動,好像是教怎麼開網店的,不過我沒去了解過……”
房長安的後世記憶中堂哥堂姐都已經結婚生子,孩子都上學了,對兩人的性格了解也比較清楚,都屬於誠樸敦厚的性格,有一點老好人,房長青尤其如此,與大伯房祿國非常像。
這種性格優缺點都比較明顯,房長安最看重的就是可靠,他知道堂哥的“空的時候就去了解一下”大概率是真的回去了解,因此也不在這個話題上多,免得大娘不快,覺得自己兒子在被“指教”。
房祿國給學生補完了第一茬功課,上來打了個招呼,簡單幾句話又下去了,房長安順勢問起了大伯調去市一中的事情,都兩年了還沒結果。
徐靜原本剛剛露出笑容的臉上表情又黯了黯,歎了口氣道:“還不好……”
她素來是好麵子的,這種語氣大概率是認為沒有多少希望了,到底市一中並不缺乏優秀的教學資源,而麵對一個已經在鎮上蹉跎了半生的已近半百的“老”教師的時候,作為無數學生、家長與老師趨之若鶩的百年名校,市一中的姿態也是帶有一定傲慢的。
尤其是裏麵的一些領導,一些人可以惜才,另一些人也可以因為你提條件而不快……而後者往往是更具有話語權的。
房長安又坐了會兒,然後回到了家裏麵,從容還在,房長安起大伯調任的事情,從容壓低了些聲音道:“你大娘剛太貪心啦,要房子,又要把自己也一塊調過去,市一中隻願意調你大爺過去……所以人家不肯答應了,應該是沒多少希望了……”
房長安道:“之前不是隻要房子就行了嗎?怎麼又變成非要兩個人一起調過去了?”
“你大娘不放心唄。”
從容沒有多,房長安也沒有細問,這是人的心思上的問題,外人很難去影響,不過想一想,如果大爺調過去,大娘繼續在鎮上任教的,兩地分居確實也不方便,但兩個人一塊調過去也屬實不大好安排。
不過平心而論,大娘的執教水平確實達不到市一中的標準。房長安聽老媽提起過,大娘的父親是在以前缺少教師的時候當上的,後來就把幾個子女能安排的都安排了進去,不提教學,本身水平上,大娘就比大爺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跟老媽閑聊幾句,房長安又拎著帶來的一份特產到了沈誠言家裏麵,剛進院子裏麵,就聽見裏麵孩子“哇哇哇”的哭,還有沈誠言的哄慰聲,走到廊下就看到沈誠言抱著繈褓從樓梯上下來,看到房長安,“咦”了一聲,“你怎麼今回來了?”
“我的就是今回來啊。”
房長安被的懵了一下,沈誠言也跟著懵了一下,“今二十七號了嗎?”
“不然呢?”
“整被吵的頭昏腦漲的……”
房長安抱著孩子示意房長安坐下,拎著袋子在沈堅麵前晃了晃,家夥大概被分散了注意力,哭聲慢慢弱了下來,睜著烏溜溜的眼睛看房長安。
房長安把東西放在茶幾上,問道:“程老師呢?”
“樓上補覺呢。”
沈誠言抱著兒子也在沙發上坐下來,“這混子整半夜兩點哇哇叫,昨晚你程老師哄了半夜,基本沒怎麼睡……你回來了,那墨墨也回來了?”
“當然啊。”
房長安從袋子裏麵找出一個彩色的手搖鈴逗家夥玩,叮鈴鈴、叮鈴鈴的響,也不必擔心會吵到樓上的程夢飛,因為這跟家夥哭起來比殺傷力根本不在一個層級上,見他注意力又被吸引了過來,笑著對沈誠言道:“墨墨挑的,讓我先拿過來……還有好些別的呢,都在她哪裏,估計明或者後她自己會拿過來,還有一個從靈隱寺求來的平安符,我要幫她帶過來,她不肯,我會貪汙她的功勞。”
沈誠言忍不住失笑,似有深意的打量了房長安一眼,但並未在這個話題上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