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長安一愣,然後伸出手,“咚”地一聲在沈墨腦袋上敲了一下。
沈墨不知道是被敲懵了,還是被王珂的背叛驚懵了,又愣了一秒多鍾才反應過來,掙紮開王珂的手臂去打她,拖著尾音撒嬌地嗔道:“哎呀討厭~你幹嘛要幫他呀~”
“他敲我了呀……也要敲你一下才公平……”
王珂笑嘻嘻地躲閃和防守,前麵的幾個同學回頭看過來,因為人比較少,而且大多是女孩子,兩個姑娘也不怕丟臉,鬧了好一陣才消停下來。
房長安見她倆隻顧著找互相麻煩,沒有人計較被自己敲了一下的事情,心裏麵暗暗欣慰,很期待她倆能把這個好習慣保持下去,並且發揚光大。
“就像是背簍裏麵的兩隻螃蟹,就算有一隻想要爬出去,另一隻也會把她抓下來……最好一隻被煮熟吃掉隻會,會把另一隻也扒拉到碗裏來……嗯,最好都乖乖自己跳碗裏來……”
過了會兒,劉貝與毛閃閃也到了教室裏麵來,卻不見宋棠,房長安有些奇怪地問道:“宋棠呢?”
沈墨道:“她中午去師大了,在圖書館跟玫姐一塊看書。”
約莫四點左右的時候,沈墨要回家,房長安與王珂一塊過去,先到寢室拿了水果,一同走路回去。
路上倆人又追問他市裏麵演講到底要什麼,房長安道:“我還沒想好,有些話想,但還沒決定下來,因為不的,對於事實都沒有什麼影響……”
演講比賽的事情,其實有兩方麵的緣故。
一方麵,他確實意識到了“做這個年齡該做的事情”,這是他與沈墨“私會”之後進行全麵反思注意到的,覺得自己身上少了一點屬於這個年齡的朝氣,此後就比較注意和同學之間的交往,同時因為考慮到以後可能需要的“技能”,主動報了演講比賽。
而把目光投向市賽之後,尤其是得知會有市裏麵的領導在場之後,他忍不住地想要搞出點“不一樣”來,這就是情緒積鬱導致的了。
他很清楚明年會發生什麼,但無力改變,因此心裏麵一直都有情緒在積鬱,就想要找點事情出來……尤其是還從沈墨那裏得知了她舅舅也會去,進一步地加深了他的這個想法。
他想要把自己在舒昂心裏的印象,從學生這個固定標簽裏麵拔高一些,提高一些重量,這或許能夠影響到此前自己過的那些關於地震的話語的分量。
希望很渺茫,但總要做一些事情。
到了沈墨家裏麵,沈誠立與舒眉都不在,沈墨與王珂也並沒有多留,擼了會貓,又借了本書,然後就一塊回了學校。
晚自習的時候,宋長羨在講台上表揚了房長安今演講比賽拿到了一等獎的事情,表示祝賀,然後意料之中地把房長安叫到走廊上,問起他市賽的打算。
房長安把寫好的演講稿給他看了看,宋長羨拿回去作了一定修改,周二上午交還給他,主要是把一些比較不合適、不恰當的言論改成了稱讚、感恩,比如這些年的成就、的領導之類,屬於演講的場合絕對正確的導向。
房長安自然沒有什麼意見,表達了感謝,並且表明了一定會好好準備的決心。
宋長羨對他還是比較放心的,點了點頭,讓他回去上課,看著他的背影卻又暗暗地歎了一口氣。
他已經明確地決定了推優的人選,正在考慮用什麼方式給房長安一定的補償,但想來想去,似乎也沒法給什麼補償。
如果換了普通的學生,自己幾句掏心窩子的話基本就足夠了。
而對房長安,很大概率不會有作用,這子要比同齡人成熟很多,他這麼認真、負責的做班長,大概率也是早就瞄準了推優的名額……
房長安自然不知道宋長羨心裏麵居然在為難這件事情,上完上午最後一節課,吃完飯睡一覺,然後掀開被褥,把床板上的兩個塑料袋拿起來疊好,珍而重之地帶去教室。
這是給下午電腦課準備的,按照規定是要戴鞋套,不過他的鞋套找不到了,於是拿了倆塑料袋來代替。
上課之前,房長安先到樓上找劉豐,商量一些問題:他準備先在inds上寫出一個遊戲出來,練練手,並且已經做出了比較詳細的規劃,連名字都起好了,叫《水果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