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啊?”沈墨用眼神表達著懷疑。
“真的。”
房殿秋給予了房長安支持,“等會兒就多了……不過你們應該等不到那時候了,你們不是還得回去嗎?”
“沒事,我們可以晚一點回去。”
沈墨一晚上碰到太多稀奇事了,興奮的不行,才不願意草草回去,“珂珂我們晚一點回去好不好?晚上你跟我到爺爺家睡,明再讓長安哥哥送你回去。”
王珂有點猶豫,沈墨於是拖著奶音撒嬌:“啊~求求你啦,我還沒見過呢……你跟我一塊睡嘛……”
“好吧。”
王珂隻得點點頭,沈墨一下子開心起來,像是要跳起來的樣子,追問道:“它們剛從殼裏麵鑽出來是什麼樣子啊?有翅膀嗎?”
“當然有啊,不過是軟的。”
“嗯,而且都是白的,要過一會兒才會變黑,黑了就硬了,可以飛走了……”
似乎是為了給沈墨演示,王珂很快在樹梢發現了一隻金蟬初脫殼的知了,白嫩嫩的趴在空殼上。
“哇~”
沈墨看得興奮的不行,恨不得能變出一個相機把這一幕拍下來,仰著頭睜大眼睛,努力地看,隨即又有點喪氣地道:“太高了呀,夠不到……”
“沒事,找人借一下竹竿就行了。”
遇到很高的金蟬、知了都是常事,會有人直接帶著竹竿出來,房長安和房殿秋分兩路去找人,很快房殿秋先找到了竹竿過來。
竹竿長了就不好掌握,房長安力氣大,揮著竹竿戳樹梢上的那隻知了,還好,堪堪能夠夠著,不過樹梢的枝條太軟,敲了兩下都沒把那隻知了晃下來,房長安於是瞄準了那隻白嫩嫩的初蛻蟬打了過去,仍打偏了,但終於將它晃了下來。
四個女孩子都在旁邊照著,燈光之下,就見那隻蟬在掉下來的過程中撲棱棱的揮著還沒有變硬的軟翅,在空中劃過弧線,往旁邊飛了過去。
“啊——”
沈墨激動的不行,叫著第一個追了上去,房嫣然和房殿秋也追了過去,隻有王珂穿著夏的衣服,站著沒動,隻是用手電筒幫忙照亮追蹤。
“找到了找到了……”
這次沒有意外,初脫殼的白嫩知了落在了地麵上,房嫣然先一步跑了過去,一把將它抓了起來,揪住了翅膀,然後遞給沈墨,隔了一個相對讓人有安全感的距離。
“它不咬人的……”
沒有了外麵那層殼,初脫殼的知了白白嫩嫩,比金蟬時的形態要無害太多了,而且沈墨也逮到了好幾隻,雖然都是讓王珂和房嫣然幫忙摘下來的,但見多了,也積累了一定的心理抗性,試著伸出手去,心翼翼地捏住了它的翅膀。
“珂珂~”
她感受了一下手裏麵真正“薄如蟬翼”的觸感,然後回過身朝著王珂,將手裏麵的知了舉高了一些,分享自己成長的喜悅,“你看!”
房長安也能看到沈墨的笑容,感受和分享她的喜悅,但沈墨不止是喊的王珂,看的也是王珂,就讓他覺得有點怪怪的了。
你該分享的對象是我好不好?
我才是哥哥啊!
他當然也不至於真的去計較這些,換個角度來,倆姑娘感情越好,他之後的事情越順利,應該是值得慶幸和開心的事情。
四人在這波溜達到了十點,都給家裏麵打了電話,免得被掛念,等準備走的時候,房長安都覺得腿有點酸了,主要是經常爬高下低,路並不平坦。
房長明也在這邊附近晃悠,期間遇到了三四次,準備走的時候,就都一塊行動了,他抓的最多,有近四十個,瓶子裏麵都放不下,放在了沈墨的茶葉罐裏麵,因為她的罐子最大。
其次是房嫣然,有三十一個,然後是王珂二十八個,房長安二十出頭,沈墨不到二十,但茶葉罐裏麵裝得慢慢的。
彭漱玉打了電話來催,房長安他們也就不多逗留,回到家裏麵,與房殿秋道別,然後坐上車,車燈穿破黑色,往鎮上駛過去。
一路上幾乎沒遇見過車,房長安也適當地提了一些速度,路上不到二十分鍾,先把沈墨和王珂送回去,然後再載著弟弟妹妹回家。
房嫣然和房長明都不願意重複洗澡,隻衝了一下腳,房長安洗了澡,換了衣服躺在床上,給倆姑娘發了消息,對方簡短地做了回複,他也沒有再多聊,躺床上睡覺。
迷迷糊糊之中,也不知道是夢到了誰,似乎都有,但並非同時,觸感、聲音都極其真實,淩晨四點多的時候爬起來重新衝了個澡,又輾轉反側,好一會兒才睡著,醒來時已經八點多了。
吃罷早飯之後,沈墨發來消息,卻不是要送王珂回去,而是要一塊去逛街,房長明有自己的安排,房長安領著妹妹一塊赴約。
閑逛的時候,沈墨忽然問道:“對了,你昨晚有做夢嗎?”
“啊?”
房長安愣了一下,然後露出疑惑的表情,“沒有啊,什麼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