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氣憤填膺,既然有人對李子小下手,那我也要坦然麵對不當人的事實了!
李子大出門也不忘扭頭叮囑我倆:“老肖你倆別來,外麵危險,我自己去!”
我和老張心頭一暖,卻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冷笑了起來,顯然不會乖乖聽李子大的話。
我扯過床頭的衣服套在了身上:“竟然他們想方設法地要弄死我倆,那我倆也不可能坐以待斃!”
老張點了點頭,打開唯一的櫃子,穿上了一身緊身衣,還背了個深色的包。背包上的指南針骨碌碌的轉了幾圈,紅色指針朝我停了下來,看來質量不是一般的好。
老張將一把刃口雪亮的匕首遞給我:“拿著,防身用。”
開門那刻,老張突然扭過頭來:“隻要無所畏懼,一切皆有可能!”
我盯著老張,發現他的有些不一樣了。
他眼裏不光精神十足,比起以往的平淡還燃了一點星火,那是這幾年來我第一次在他眼裏看到的異色。
拯救我於危難中,自己被警方通緝,李子小遇險,這一切如導火索一般點燃了他新的生活嗎?
我猜測著,一路衝向黑暗過道盡頭的光亮裏。
在踏進那光亮後我才知道那是怎樣的生活,這都是後話了,不過眼前的一切確實不一樣了。
映入眼簾的是雜亂的街道,車輛橫陳在遍布坑洞的街道上。
我望著滿目瘡痍的街道和塌破的房屋,難以想象這座城市經曆了什麼。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氣,這是怎麼了?
半個月時間這座城市遭遇了可怕的打擊不成?
麵對這一切,張錚很淡定,他掃了一眼地上的黑色輪胎軌跡,招了招手:“跟我來!”
我跟老張順著地上的黑色軌跡一路小跑前行。
也許這座城市太空曠了,我們噠噠噠的腳步聲在殘破的樓房之間回響。
“躲在陰暗裏的老鼠終於露頭了。”
一名披著黑外衣的高個男子從破牆後走出,他走到路中跺了跺腳,將皮鞋上的灰土震掉。
那寬大的墨鏡也遮不住他一臉的狂傲不羈,他傲氣十足道:“既然上頭有令,那我也不得不親自跑一趟了。”
我注視著他,我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著奇異的波動,像是水麵的波紋在蕩漾。
張錚掃了那男子一眼,他麵色平靜淡淡道:“你真有把握麼?”
那男子吐了一口吐沫:“解決兩條雜魚而已。”
張錚扭頭看向我,眼神裏充滿希冀,原來他是在問我。
說實話,或許以前對上這麼個打扮社會的大高個我還真得要猶豫一下,如今子彈我都不怕了,可況一個裝逼犯?
我點了點頭:“沒問題。”
嗖!
一道黑影晃了過去。
我還是低估了老張,或許我被那個黑衣男子的逼格給影響了判斷力。
他此時已經服服帖帖地跪在了老張身前,一雙手緊緊地捂著胸口,他下巴被老張手裏的短刀挑著。
我跑了過去,低頭便看見了那張先前還不可一世的臉龐,如今他五官已經扭曲在了一起。
他喉嚨裏卡著痰般驚恐叫著:“別殺我!我給你錢!”
老張眼眸裏露出一抹惡心,把刀收了回來。
可是那黑衣男子卻沒有感謝不殺之恩,反而一隻手猛地緊緊捂著下巴,此時我才注意到那裏有紅色的液體正從他的指縫裏往外冒,偶爾噴射一道血色拋物線。
我不禁打了個寒顫,轉身追上了老張。
老張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平淡地擦拭著短刀:“有些時候,你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或許這話放在以前我還會笑笑,可如今我卻點了點頭,畢竟前段時間我確實剛經曆過槍子兒的洗禮和火箭筒的烘烤。
我倆一路跑著,很奇怪的是一路上沒人跳出來了。
過了前方的街角就是李子大居住的地方了,剛拐過街頭我就看到了李子大的摩托車,那車座奇特的大車座整個市區恐怕都少見,也隻有他的屁股才能占兩個人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