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癡癡地望著那巨大的黑影。
好色大叔衝我叫著:“賊小子!發生什麼呆!還不快過來!”
我被驚醒了,忍不住揉了揉眼睛,那與我對視的黑影居然不見了。
整個靜謐的夜空裏隻剩下那輪三色的月亮,三色月光突然轉變成了紅色,它在夜空裏灑落詭異而壓抑的紅色月華。
那些月華仿佛水霧一般飄落在這座城市的空氣裏,那些生物一個個發狂一般互相撕咬了起來!
先鋒兵裏那隻發號施令的肥碩鼠頭蟻嗷吼叫了一聲,突然扭頭咬向旁邊那隻正仰頭嘰叫鼠頭蟻的脖子。
那隻可憐的鼠頭蟻還沒來及躲閃,就被肥碩的鼠頭蟻尖嘴裏的利齒切斷了脖子。
肥碩鼠頭蟻的尖嘴插進那斷裂的脖子裏,咕嚕咕嚕地吸食著,此般場景同樣發生在周圍。
大樓玻璃牆裏紅色的月亮逐漸暗紅,大地上血肉遍地,獸群周圍的月華裏彌漫著刺鼻的酸味和熏人的腐臭。
好色大叔望著那互相撕殺的異獸喜笑起來:“咬!狠狠咬!哈哈哈哈,沒想到它們狗咬狗!咬死一個少一個!”
咳咳咳!
李子小不斷地咳嗽起來:“姐姐,我好難受啊。”
不一會兒肉彈和雷達也跟著開始咳嗽起來。
冷冽女發出了輕微的咳嗽,她驚呼:“快捂住口鼻!雷達趕緊把作戰口罩拿來!”
我好奇地望了望他們,下一刻我差點吐了出來,酸味和腐臭很容易聞出來,可那種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卻逐漸濃烈起來,先前我竟然沒有察覺到。
當獸潮互相殘殺近乎一半後,夜色毫無征兆地發生了詭變。突然間,黃色光華籠罩著大地,地上的血肉清晰可見。
啊!
李子小驚恐地叫了出來。
遍地斷頭的獸首上那猙獰的麵容清晰可見,那些牛眼一樣的眼珠向外翻著,神色裏滿是恐懼和不甘。
李子小的叫聲卻像是警鍾一樣吵醒了撕鬥的獸群,瞬間有數十隻鼠頭蟻齊刷刷地扭頭望向李子小方向。
它們麵目猙獰,猩紅的牛眼外翻著,尖嘴中的利齒掛著還未來及吞咽的血肉,那口中的獸血混著口水不停地淌過齒縫,順著濃密的唇毛滴拉老長老長。
“操!”我忍不住罵了一句,我沒想到那隻肥碩的鼠頭蟻竟然還活著。
肥碩的鼠頭蟻發出了嗷吼的叫聲,同時衝了過來!
好色大叔差點哭了出來:“媽呀!”
“媽的!敢對我兄弟的妹妹動心思,老子剝了你!”我義無反顧地朝著最肥的那隻鼠頭蟻衝了上去。
我的心像是發動機一樣轟鳴,我手中揮舞著老張留下的匕首,試圖斬斷我不斷生出的恐懼感,我宛若一個瘋子一樣吼叫著,企圖給自己鼓舞鬥誌。
“臭雜種,你爹是老鼠還是螞蟻!”
……
我像一個地痞流氓一樣罵著粗話,給矮屋上幾人驚的一愣一愣的。
好色大叔衝我叫喊著:“賊小子,就衝你這義氣,你要是不死我就認你做大哥!”
“滾!我沒你這樣肥頭大耳的小弟!”我扭頭朝他噴了一口唾沫。
好色大叔氣的跳腳,揚言要拿槍幹死我,我沒空搭理他,我隻想著怎麼活下來。
雖然後悔自己一時頭腦發熱衝了過來,可我很慶幸自己還保留著義氣和熱血。
“你這畜生看我不砍死你!”
一群異獸看我衝了過來也都愣住了,我知道它們智慧不低,要是它們知道我在罵它們,肯定第一時間衝上來撕爛我的嘴。
口中髒話不斷,五十米的距離算不上長,也足夠我清醒下來。我努力讓自己進入迷失自己的野獸狀態,也隻有這樣我才有可能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