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細看,卻又什麼都沒有。
“小姐…”
“跟我來。”
……
楚府,另一端,楚鈺聽著下麵人彙報,眯了眯眼,“她動手了?”
“是,估計今晚就是楚鳳辭的死期。”
“那可不一定,楚鳳辭狡猾的很,你繼續去盯著,楚語一旦動手,你就去幫她一把,但千萬不可暴露了。”
“嗯。”
說罷,眼前的人縱身一躍,消失在楚鈺麵前。
楚鈺注視著麵前跳動的燭火,目光閃了閃,“我的好三姐,若是這次你再失手,倒黴的可就是你了!”
輕飄飄的聲音宛如幽靈,在屋內久久不散。
詞苑。
主仆三人等了許久,都沒有一點動靜。
甚至,窗外吹起了風,夾雜著細小的雪花,門窗開始咯吱作響。
楚鳳辭整個人已經放鬆下來,她倚在臥榻上,挑燈看書,屋內燭火不安分的跳動起來。
她微微眯了眯眼,那些人…膽子未免也太小了些,守到現在都還不敢動手。
嗬!
“小姐,很晚了,早些休息吧。”雪月往火盆裏添了些炭,等煙散了些,才去將窗戶關上,仿佛先前的緊張和擔憂都是假的。
“晚嗎?”楚鳳辭淡淡道:“我覺得還有些許早,你若累了,先下去休息,不必守著我。”
雪月耳朵微動,低聲應下,“是。”
雪月退出房間,將門帶上,外麵的風越來越大,將雪月的衣裳吹得獵獵作響,冷得她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詞苑外,一群黑衣人翻牆而入,身影靈敏輕巧,如夜貓一般貼著牆,穿梭在詞苑內,輕而易舉的避開了所有下人。
為首一名黑衣人貼著牆,沾上口水將窗戶戳破一個洞,貓著腰往裏看,剛好能看到裏麵臥榻上的楚鳳辭。
身後的人有些坐不住,手放在腰間的刀柄上,而領頭那人卻抬起手,示意他們先不要輕舉妄動。
下一刻,他看到屋內的楚鳳辭從臥榻上起身,吹了燈,往臥房走了。
黑衣人掏出迷香,從窗戶紙外吹了進去,等了一會兒,他才做了個手勢,一行人翻窗而進。
臥房裏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因不熟悉屋內陳設,還有兩個黑衣人不小心撞到了凳子,好在床上的人沒有反應,看來是被迷暈了。
黑衣人緩緩靠近床榻,借著微弱的月光,依稀可見床上微微拱起。
他亮出刀,狠狠地刺向被褥,鋒利的刀刃刺破被褥,輕輕一劃,一大團雪白的棉花滾了出來,卻沒有刺中身體的觸感。
黑衣人察覺不妙,又對著被褥連砍數刀,除了飛舞的棉絮,再無他物。
“不好!”黑衣人猛地掀開殘破的被褥,而床上,空空如也。
“老大,我們上當了!”
“現在才知道,可惜太晚了。”
輕柔的聲音兀自從背後傳來,黑衣人背脊一寒,想也沒想,抓起刀便往身後砍去,然而刀還未落下,他胸口一涼,整個人僵在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