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來在乎自己的名字,定是在氣惱自己的莽撞。
先前沒有顧及到她的名節,這是他的疏忽。
現在,還是將眼前的麻煩事解決掉再說。
“七姑娘這話說的在理。”帝塵淵沒有再將楚鳳辭強行攬進懷裏,而是冷冷地掃著堂中的每一個人,“今日本國師可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做官家匪窩!”
“不不不,不是這個樣子的,誤會,誤會,都是誤會!”楚晟扶著桌子站了起來,不敢往帝塵淵身邊去湊,隻好求助於楚鳳辭,“小辭啊,這都是誤會,爹爹是永遠相信你的啊。你快跟國師說說,可不要惹國師大人生氣。”
楚鳳辭冷眼看著楚晟搖尾乞憐的樣子,這樣的楚晟真是一點骨氣都沒有,怪不得當年她的母親沒有看上他。
像楚晟這樣的男人,連自己的家人都不敢護,隻配在汙泥裏麵打滾,永遠都上不了台麵,成為不了依靠。
“誤會嗎?我怎麼不覺得?”楚鳳辭故意這麼說,瞧著楚晟越發慌張忐忑的樣子冷笑一聲,“這麼多人打我一個,父親說誤會是不是太牽強了一些?”
“本就不是誤會。”老夫人想要站起身,但是見著帝塵淵朝著她這邊看過來,腿一軟又坐了下去,清了清嗓子,聲音柔和下來,“俗話說的好,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們楚家雖然算不上是什麼名門望族,可是也是請清白白的。
眼下家中出了大事,兩位姑娘被害身亡,又牽扯到了七丫頭,那麼七丫頭就理應接受調查,也好讓你那兩位姐姐早點得到安息,還能洗清你身上的嫌疑。
算起來,也都是為你好。若不是你脾氣僵硬,我又何須出此下策?這些棍子是打在你的身上,可是疼卻疼在我這個老太婆的心頭上啊!”
老夫人捶著心口一臉悲痛,若不是楚鳳辭已經了解到她是什麼樣的人,恐怕還真的信以為真,覺得她是真心實意地為自己好。
“令府二位姑娘的事情本國師已經查清楚了,跟七姑娘沒有任何的關係。”
帝塵淵手一拍,就有侍衛帶著兩個人上來,一個是穿的花枝招展的婦人,一個是臉上有刀疤的大漢,兩個人一進來就被侍衛強硬按著跪下。
楚鳳辭不解地看著這一幕,完全不明白帝塵淵的意思,她解決楚語和楚琉的時候是沒有人知道的,帝塵淵又怎麼會知道?
而且,這兩人為什麼看著如此的眼熟?
“各位大人饒命啊,那姑娘被賣進來的時候我們也不知道她就是令府的千金啊!”婦人哭哭啼啼地說道。
楚鳳辭猛然想了起來,這個是勾欄裏的老鴇,當初將楚琉扔進去的時候遠遠的見過一麵。
不過因為當時距離遠,所以並沒有看清,但是她記得她的聲音,有點像公鴨嗓的感覺。
所以她一說話她就想起來了。
隻不過帝塵淵是怎麼找到她的?
楚鳳辭心頭咯噔一下,驚詫地望著帝塵淵,突然她都覺得這個男人真的很可怕,竟然能夠將她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