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從前她在世時,他都未曾將其放在心上;
如今,過去了這麼多年,更是想不起關於她的一星半點,更何況是她的模樣。
楚鳳辭朝著福林苑走去,一路上都在想著道僧是怎麼回事。
很明顯,這件事不是老夫人做的,那會是誰?
誰會在暗中幫助她?
不知想到什麼,她腳步一頓,立即變了方向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
道僧既然是在她的院子裏消失不見的,那麼…應該會留下點線索。
除非,將那些人綁去開封府的不是人,真的是邪祟!
楚鳳辭搖了搖頭,將腦子裏混亂的思緒趕走。
她抬腳往前走去,遠遠看見院子的門虛掩著,裏麵安靜的隻有呼呼的風聲。
一路上的丫鬟奴仆都躲著她走,許是真的以為她養了邪祟,才會讓那些人全都消失不見。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她的院子倒和福林苑有了一樣的待遇,沒有人敢來。
她推門進去,院子裏布滿了陣法,到處都貼著黃符,看上去格外的詭異。
她將房間查看了一番,偏房裏的被褥都是淩亂的,說明那些人是在睡夢中的時候被人給擄走的。
房屋中沒有絲毫打鬥的痕跡,要麼是對方的武功很高,要麼就是事先用**將那些人迷暈之後帶走。
那麼多人,就算是被迷暈了,從這府邸中抬走,也會發出動靜,留有痕跡,可是為什麼會一點痕跡都沒有?
就連夜間巡邏的家丁都沒有聽到動靜?
“究竟是什麼幹的?”她低聲喃喃道。
“你為什麼不懷疑真的有邪祟?”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楚鳳辭驚了一下,她轉身看去,就見溫瑜手拿著白骨玉扇不緊不慢地走進來。
“是你?”
“不是我。”溫瑜找了椅子坐下,展開扇子搖了搖,“我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是他。”
一時間楚鳳辭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她都那麼對他了,可是他還處處在暗中幫助她。
“嗯,是他。”溫瑜不緊不慢道:“也隻有他能夠幹出這麼神出鬼沒的事情。”
是他,便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楚鳳辭坐下,吞吐道:“他還好嗎?”
“不好。”溫瑜說,“簡直就跟入魔了似的,每天都跟個跟蹤狂似的,又不想被發現,還老是拖著我一起。”
楚鳳辭越聽心裏麵就越不好受,帝塵淵的好,她承受不起,真的承受不起。
“你應該勸他。”
“他是什麼性子,我勸他?我找死嗎?”溫瑜摸了摸脖子,“我還沒活夠呢。不過,話說回來,你真的不打算跟他說實話?”
楚鳳辭搖頭,她不能動搖,她好不容易下定了決定,絕對不能再動搖。
“不了,你也不能說,為了他好,我隻能遠離他。”
溫瑜正了色,搖著扇子,“可是讓他死心是一件很難得事情,你看,你這麼對他,他還是一如既往的護著你,將你放在心尖兒上。
如果讓他放棄你,那必然要將他的心挖出來,放到烈火上焚燒,拿出刀劍一刀一刀的割著,將他的心徹底的摧毀,或許才能夠讓他放棄你。可是,你忍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