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爸爸現在不行了啊。”重複了幾遍豔豔的話語,張林的思緒很快的便從失去的戰場上反了回來。“怎麼會這樣啊,前幾天還好好的啊。”老丈人算是這個時代對自己最好的一個長輩了,老丈人這要是真走了自己還真是受不了。看了看眼前已經哭了個梨花帶雨的老婆,張林轉而有堅強了起來,自己怎麼也是個男人,那麼這個家就真正的靠自己來擔當了。努力的控製了自己悲傷的情緒,張林慢慢的摟住了豔豔的腰,“老婆,我們先回家去。”這時家門口已經圍了一群人了,這些看笑話的人還以為是張林的家人為了張林的獲釋喜極而泣呢。
老丈人現在正焦躁的不安分的躺在床上,他是有很多想要做的事情沒有做完,他很不甘心現在就去找總理。要是總理問自己現在黨國的事業自己該怎麼回答啊,這天殺的小日本兒你好好的做你的小矮子就行了何必來欺負我們呢。要是沒有小鬼子侵略,那麼GCD也早就被我們剿滅了吧,那麼我們再逐漸的做那些軍閥們的工作,五族共和世界大同也早就實現了吧。
嚴專員現在等的是自己的女婿,那個因為要救自己恩人的屍身而險些被槍斃的家夥。雖然那家夥是一個單純的軍人,但是總的來說還是可用之才。自己這些構想或許要靠他來傳達到決策層那裏了。其實自己或許早就該死了,自己先前也是耗費過不少的光陰,還曾經做過很多損公肥私的勾當,這該著自己死了的時候卻是想通了。正擔心自己能不能等到自己女婿回來的時候,嚴專員看到了一個高大的身影遮住了自己正渴望著的陽光。那偉岸的身材,棱角分明的臉分明就是自己等待的女婿。
“爸爸,您還好嗎?”張林跑上前去緊緊的握住老丈人的手輕輕的說道。
“還死不了啊。”嚴專員轉腕掙脫了開了張林的手,然後哆哆嗦嗦的從自己枕頭底下拿出了一本兒手稿,“這個你留著,聽說你被革職了,但是我想依你的能力很快就能用得著他的。”嚴專員遞給張林的真是自己用最後的幾個月寫出來的從政感想跟自己對未來的展望。
“爸爸,您沒事兒,就是勞累過度吧,休息一會兒就好了。”看著手中那用工整的蠅頭小楷寫出來的書,張林的眼角再次的濕潤了。或許他某些事情處理的並不是很好,但是他這種死而後已的精神卻是值得自己學習的。張林把手中的書稿鄭重的遞給了身後的豔豔,然後從桌子上倒了一杯茶水端到了老丈人的嘴邊,“您先喝點水。”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傳來了一陣踢踏聲。
“嚴老專員,您還好嗎?”來的正是侍從室主任林蔚(曆史上林蔚在1939年初便接替楊傑做了軍令部次長,同年五月做了軍令部次長兼桂林行營參謀長。前文忘了說啊,這是為了安置主角這麼做的。)。
“還好還好,這不是等出了張林來了嗎。”老丈人是知道林蔚在蔣委員長麵前冒死為張林說過好話的。
“您別擔心,事情的經過委員長是都知道的。委員長之所以這麼做是被白崇禧給逼的,畢竟委員長也有他的難處啊。”林蔚接著說道,“委員長還說過,張上校是打仗的好手,將來是一定要重用的,而且委員長特準張林為黃埔出身。”
“哦,黃埔出身?好啊,這樣我這老家夥就可以安心的走了。”黃埔出身就算的是蔣委員長的嫡係了,借著嫡係的關係張林將來更有可能達成自己的願望。老丈人高興的說道,“好了,我現在也很累了,該休息了……”
老丈人的喪事很快就結束了,張林現在正握著一瓶高度的烈酒翻閱著老丈人留下的遺稿。這遺稿自己少說也翻看了十餘遍了,每看一遍都會對國民黨有一種新的認識。其實在軍統的時候就知道政治是黑暗的了,可是拿自己老丈人的遺稿跟自己在未來那個時代所認識的現在的國民黨根本不一樣。每一次的思索都是一次思想的衝撞,為了避免自己會被逼瘋,張林隻好便喝著高度烈酒邊對比著,隻當自己是喝醉了的幻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