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回歸(6)【完】
頭好痛啊!張林抱著腦袋在床上打起滾來。咦?我是在哪裏?張林在睜開眼後感歎的。環顧了下四周,張林更是疑惑,自己這是躺在北方才有的土炕上,土炕周圍的牆上還貼滿了已經發黃的舊報紙。不好,有人來了,張林在聽到外麵傳來了一陣開門聲之後立刻鑽回了被窩。奇怪啊,自己這一身綠色冬訓服早就在盧溝橋事變的時候就丟了,怎麼還穿在身上?張林在鑽進被窩之後才發現自己卻是穿著早就丟掉的衣服。
正在張林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上身穿著淡青色斷袖T恤,下身穿著藍色牛仔褲的長發女孩子走了進來。她把手放在了張林的額頭上,然後卻是扯著嗓子對著門外喊道,“媽!這個大兵的燒已經退了。”然後這女孩子有看了張林一眼之後出去了。
待這個女孩子一出去,張林又一骨碌的爬了起來。什麼大兵?我現在不是少將了?難道是我又從那個時代穿越回來了不成?張林忍不住的在炕上倒轉了身子,然後一頭趴在了用油紙釘起來的窗戶上。穿過那個窗戶,張林驚奇的看到了後世才有的東西,那是一輛老舊的都生滿鏽的坤式粉色自行車,這個東西在民國時是沒有的。難道自己是真的穿越回來不成?
“哎喲!你醒了?”正在張林看的出神的時候,一個硬氣的女聲從身後傳來。
“你是?”張林被嚇了一跳,趕緊的回過頭來問道。那是一個端著搪瓷碗的中年婦女,這婦女大概就是剛才那個青春靚麗的女孩子她媽了。
“小兄弟不記得了?哦,也是,自從我把你給救回來,你就從來沒醒過的。”那個婦女說著便偏腿做到了土炕沿上,然後把一碗黑色的湯藥遞給了張林,“小兄弟快喝了吧。”
“大嬸兒,這是什麼?”張林不知道該不該接下大嬸遞上來的碗。
“這是草藥,就是治感冒的。沒辦法,山村裏交通不便,也沒機會給你到外麵買藥吃。不過這個很管用的,這才第八天了你就好了。”那個大嬸說著便把藥塞在了張林手裏,“也是你體格好,在大山裏凍了一晚上還能好的這麼快。”
“我這是在哪裏啊?”張林捏著鼻子把那碗黑糊糊的藥灌下去之後問道。
“這是王家溝子啊,我是在鐵路旁發現你的,當時你都凍得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了。也是,雖說這是夏天,但是晚上山風刮起來也很冷的。”那個婦女說著便拿起了張林放在炕上的藥碗,“我先去做飯,你要是悶的慌,我就讓我閨女來陪你說話。”說著婦女便走了出去。
八天?自己這是昏迷了八天了?難道我隻是在夢裏抗戰了八年?張林正想著,卻是被貼在牆上的一張舊報紙給吸住了。具體來說,是報紙上的一張黑白照片把張林的眼光給吸引了。照片上總共有四個人,兩大兩小,大的是一隊年輕夫婦,那個男的還穿著一身民國時期的美式軍裝,他們坐在板凳上一人一個的抱著一個小孩子。對!這正是自己‘夢中’照的那張全家福。張林激動的一把把貼在牆上的那張報紙給扯了下來,“尋親!尋找一位在1945年8月14日跟日軍第六師團作戰中失蹤的少將軍官。此軍官名叫張林,失蹤時時任國民革命軍特戰第一師師長。他在奉命攔截日軍第六師團的任務中,以一個連並一個排硬是頂住了日軍一個聯隊一天一夜的不間斷進攻。但是,他在最後的奉命突圍中於部隊失去聯係。
他是我丈夫!自我丈夫失蹤到1949年,我從沒間斷的找尋過他,可是卻一直沒有他的消息。最後我在1949年的時候帶著兩個兒子,跟隨蔣介石先生遷至台灣,現在一直住在花蓮縣。最近我在醫院的一次檢查中查出了肝癌,怕是活不長久了,於是趁著兩岸關係的和解再一次尋找我的丈夫。我衷心的希望有見過他的人能跟我聯係一下,必有重謝!聯係電話……”
這個怎麼解釋?難道我這又是進入到了另一個夢境中?按照自己夢中的遭遇,寫這篇尋親啟示的應該就是自己的老婆豔豔了。張林再一次念起了尋親啟示,“……肝癌晚期,難道她活不長了?”張林再也忍不住了,急忙從炕上跳了下來,然後掀開了掛在門上的布簾子一陣風的跑了出去。
“哎!傻大兵,你去哪兒?”主人家漂亮的女孩子差點讓張林給撞到,待看清了撞了她的是張林之後立刻喊了起來。
“那個向台灣怎麼走啊?”張林聽到女孩子在叫自己之後,回過頭來迷迷糊糊的問了一句。
“你真傻了?”那個女孩子走到張林跟前來又一次的摸了摸張林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