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悠遠的鷹啼響徹原野。

萬裏蒼穹盡在腳下,雄鷹張開雙翼,如同一柄利劍般刺穿這沒有半點雲彩的澄澈的天空!

放眼望去,鋼盔鐵甲的戰士們如同鋪滿棋盤的棋子,密密麻麻的鋪就在大地之上。

忽然!

雄鷹收攏雙翼俯衝而下,視線伴隨它的羽翼瞬間拉低。

張開翅膀滑翔,它飛躍甲胄鮮明的銀甲軍團。

每到一處,銀甲戰士們紛紛將武器丟在地上,雙手抱頭蹲在了地上。

一個!兩個!

一片!又一片!

多米諾骨牌一般,雄鷹飛過之處,身穿銀甲的戰士盡數棄劍投降!

投降者如同瘟疫一般由前排飛速擴散,等雄鷹拍打雙翼再次拉升時,視線裏還站著的銀甲戰士已經不足百人。

他們或神色平靜、雲淡風輕,或咬牙切齒、麵含仇恨。

但無一例外,這些人中沒有一個選擇放下手中的武器。

但當所有人都選擇蹲下時,這些站著的人反而顯得格外紮眼。

……

多龐軍隊總指揮官多爾綱麵無表情的掃過眾人,隨後冷冷開口道。

“很好,我看到大多數人都作出了明智的選擇。至於少數的幾個頑固不化者,我前麵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了,但顯然你們並沒有珍惜。”

“我不會再給你們第二次機會!”

話音剛落,一隊多龐士兵便抽出腰間的武器,高聲對著人群喝道:“所有投降者,都給我讓開!”

抱頭投降的士兵紛紛避讓,在人群中開辟出了一條小路,而這小路的盡頭,就是那不到一百位沒有放下武器的士兵們。

帶頭的多龐王國軍官神色冷冽,他臉上有一條斜向的巨大疤痕,從他的鼻梁處斜向切開,一直延伸到耳根。

這個人便是多爾綱的親衛隊副隊長。

副隊長嘴角掛著殘酷的笑容,一隻手提著劍,另一隻手轉動著脖子,大步向這些不願投降的人走來。

他的身後,則緊跟著一大堆甲胄精良的親衛。

來到眾人麵前,副隊長用劍指著最前麵的一名銀翹花戰士的鼻尖。

“現在,我允許你向我挑戰,隻要你能在我手下堅持三十秒鍾,我就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那名戰士“呸”的一口吐在副隊長的劍刃上。

“少特麼廢話!要打便打,老子不稀罕什麼機會不機會的!”

副隊長聞言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容更勝。

“很好!那就讓我試一試你的本事到底有沒有你這張嘴這麼硬氣。”

話音剛落,副隊長的踏前斬便斜向劈出,出劍的速度快到讓人看不清他的劍刃。

銀翹花戰士橫刀格擋,刀刃上傳來的巨大力道震的他一個凜冽。

毫無喘息的時間。

第二道斬擊接踵而至,巨大的力量再次砍在銀翹花戰士的刀刃上,直接迫使他高舉長刀,單膝跪地才能勉力接住這勢大力沉的一擊。

攻擊被擋,副隊長劍刃橫移,借著銀翹花戰士的刀刃向右遊走,瞬間貫穿!

直接削掉了銀翹花戰士的四根手指和刀柄前的格擋。

劇痛傳來,慘叫聲還未發出,副隊長便借著刀刃遊走的力道瞬間轉身,背對對方按住劍柄,直接貫穿了銀翹花戰士的咽喉。

收劍之後,他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劍刃上殘留的喉頭鮮血,一臉病態的陶醉。

“還真是美味的喉頭熱血呢。”

話音落下,銀翹花戰士才捂著脖子緩緩倒下,兩隻眼睛瞪得圓圓的,視線漸漸的飄向了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