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人都死了嗎,你,還有你去柴房把那人的嘴給我堵上!汙言穢語的說些什麼東西!”
說著撩了簾子走了進去,眉目之間都是躊躇猶豫。
徐令儀自然看得出來出了事情,家裏麵淒風苦雨的。她坐起身來:“夫君呢?”雲心走的時候,她是迷迷糊糊的。如今也不知下落。
素英的眼圈一紅說道:“被吳縣令帶人抓走了!說是咱們家老爺瘋了,竟然假冒皇上。還要以殺頭論罪呢!”
話音剛落,徐令儀原本蠟黃憔悴的臉更加的慘白。素英生怕她怒極攻心暈了過去於是連忙點了茶水侍奉:“夫人!這下咱們可怎麼辦呀——”
“這些人真是放肆!”她的眼底真真切切的迸發出了怒意:“你磨墨,我修書一封讓侍衛立刻送到江南道衛大人那裏去。”
她說著眼中又帶了恨意:“我原以為從此以後平靜度日便是最好的。隻不想天難遂人願,竟然平白落難。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越是大事當前,徐令儀曾經後宮之主的氣度便越發的堅韌起來。那胡亂嚼舌根的周大夫被拉到院子裏麵杖斃示眾鎮住了一杆後宅之中有歪念頭的人。
另外那些作奸犯科相要趁著主母生病,便私自夾帶了東西出宮的也被徐令儀統一打了二十板子之後叫了人牙子來發賣出去。
一時間後院肅清,變得井然有序起來。這些時日接連的喪子之痛,女兒失貞之痛都已經被大風吹去,如今的家四散飄零,她更應該守好這個家。
至少能夠在將來還有一隅安身之處。
書信送到衛大人的手上已經是兩日後的事情了,一得知了消息,衛長林根本坐不住。再加上如今的皇上正在離江南不願的永安微服私訪,他飛鴿傳書過去將鍾灝被吳縣令扣押一事做了詳說。
於是聖駕便直接到了江南道——
吳縣令怎麼也沒想到有朝一日,跪在自己公堂之上的居然是他本人。而坐在上首的那個人,穿著明黃色的龍袍……
“皇上,您看這——”坐在上首的人正是當今聖上,當年鍾灝於他有恩,直到現在他也尊鍾灝為自己的主子。
如今見到居然有雜魚就幹折辱自己的主子,這比讓別人扇自己的臉還要痛楚。“啪!”他臉色陰沉,想起那在牢中被用了刑的鍾灝,看著吳縣令的臉色就更加不善了。
“處以極刑——抄家,男子六歲以上一律論斬不滿六歲者流放,女子沒衝官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