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之我命(完)(1 / 2)

鬱秋謫放下了杯子,拿著槍,臉上浮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他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像一個獵人打量著狡猾的狐狸。

“鬱某向來直接了當,可您不肯與我直接了當,那隻好得罪了。”他舉起槍,冰冷的槍口抵在那人的腦門上,嚇得他不禁吞了口口水。

“三爺,有話好說嘛,您這沒有證據,胡亂殺人,於理不合吧。”

“理?何為理?我便是理。”鬱秋謫湊近他,將槍口貼的牢些,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三爺,您要是殺了我,可就再也找不到那小崽子了。”

“是嗎?”

鬱秋謫輕蔑地勾起了嘴角,朝門口招了招手,一群人便將顏譽扶了進來。

顏譽惡狠狠地瞪著眼前被槍威脅著的男人,嚇得他腿一軟,就坐在了椅子上。

“先生真當鬱某吃素的?”

鬱秋謫讓人把顏譽抬回了秋落樓,便坐到一旁,仔細擦拭著槍口,又把槍放回了口袋裏,“我嫌髒。”

“是是是,我髒,三爺您高抬貴手,放了小的這一次,以後再不敢惹三爺的人了。”撲騰一下,他便跪在了鬱秋謫麵前。

鬱秋謫在一人耳邊低語了幾句,那人黑著臉走到了跪在地上的人麵前,狠狠地朝他的腹部踹了一腳。

“別打死了,還得送到警廳去呢。”他起身把放好的眼鏡拿出來戴回臉上,溫文爾雅地朝著地上的人作了個揖,便揚長而去。

身後,傳來那人鬼哭狼嚎般的慘叫。

“請。”開車的人弓著身子為鬱秋謫開了門,帽子拉的低低的,看不到他的臉。

鬱秋謫心底升起防範,眼裏閃過一道銳光,又表現得毫無察覺的樣子上了車。

“到秋落樓幾年了?”鬱秋謫問道,司機從車前的鏡子上瞥了眼鬱秋謫,黑著張臉,“三爺,我是慕先生府上的人。”

“慕先生府上的。”鬱秋謫若有其事地笑了笑,把目光落在前麵的鏡子上,“近日想聽曲兒,你家慕先生什麼時候再開園唱戲啊?”

那人的手縮了縮,食指不自覺地摳著方向盤,一切的小動作,鬱秋謫都看在眼裏。

“明日,明日就開。”

“慕先生前幾日不是傷了嗓子?明日開園,是不是或許急促了?”鬱秋謫微微頷首笑著,眼前的人額角也不知什麼時候冒起了冷汗。

“是,是傷了,小的記錯了。”

一路上,鬱秋謫再無多言,車子行向了與秋落樓截然相反的方向,停在了一個沒有人煙的樹林外。

“三爺,到了。”他像是鬆了一口氣,嘴角浮起了微笑,卻忽然有什麼冰涼的東西貼在了他的後腦上。

“三……三爺,您這是什麼何意?”

“說謊之前,多去集市上走走,慕先生的戲,後日開場,且,何來傷了嗓子一說。”

“你陰我?”他一手死死攥著方向盤,一手摸在了腰間的匕首上。

“你說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槍快?”鬱秋謫上了鏜,機械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嚇得他手一抖,匕首便掉落在地。

“你別亂來,這四周都埋伏了人,殺了我,你也跑不掉,拿我的命換三爺您的,不虧。”雖是這樣說著,他卻沒什麼底氣,聲音還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