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是慕容家每個周的聚會日。
父母去世以後慕容南和慕容瑾一直遵循著這個規矩,慕容南去世後,慕容瑾也沒有忘記。
如今這個世界上,除了侄子意外,他就隻有柳清月這個小姨了。
柳清月住在慕家的老宅裏,處於A市中心的一個四合院裏,那個地段天價,這麼一個四合院價值不可估量。
家裏除了柳清月以外,還有一個在慕家幹了好幾十年的保姆。
柳清月四十多歲卻一直沒有結婚,自從慕容瑾的父母去世之後就是她一直帶著他們兄弟二人,好不容易把他們拉扯長大,她也過了結婚的年齡,是以一直獨身一人,慕容瑾對這個小姨很是尊敬。
她保養的極好,不似傅安歌的豔麗,肖雪茹的高貴柔美,柳清月看起來就像是個普普通通的婦人,但很耐看,看的時間越久,越覺得有韻味。
柳清月穿了一身淡青色的旗袍,將她姣好的身材勾勒了出來,一頭烏黑的長發被挽成發髻以一枚碧綠色的玉簪固定在腦後,她手裏拿著剪刀,姿態優雅的在剪著怒放的花朵,看起來就好似民國時期的大家閨秀一樣。
慕容瑾一走進院子,就看到了站在花海中的柳清月,他那張冷冰冰的俊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常見的淺笑,他快步走過去,叫了聲“小姨。”
柳清月抬起頭,露出了一張平凡的臉,她的長相在高顏值的慕家看起來像是個異類。
“小瑾來了。”柳清月臉上掛著柔和的笑,把手裏的花遞給了跟在身後的保姆:“李媽,把花插起來。”
李媽接過花,笑嗬嗬的和慕容瑾打招呼:“少爺來了。”
她是看著慕容瑾長大的,慕容瑾禮貌的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進了屋,柳清月親自去洗了水果,切好之後端了出來。
在沙發上坐下之後,她笑容溫柔的看著慕容瑾說:“公司裏一定很忙吧,這才多久沒見,就瘦了不少,一會讓李媽多做點好吃的,給你補補。”
柳清月說完,像是想到了什麼,便又接著說:“小瑾,吃完飯和我一起去祭拜一下姐姐姐夫吧。”
“好。”
吃過飯,柳清月坐著慕容瑾的車子,和他一起去了墓地。
柳清月換了一身黑色的連衣長裙,顯得莊嚴而又肅穆,她彎腰把懷裏抱著的紅玫瑰放在了墓碑前:“姐姐,我帶著你最喜歡的紅玫瑰來看你了,玫瑰是今天早上剛摘的,還新鮮著,看,上麵還有露珠呢,你和姐夫在那邊還好吧,我很想你們。”
墓碑的照片上是一個長相極為漂亮的女人,她很年輕,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讓人很容易生出親切感。
她長的和柳清月一點也不像,但神態很像,就好似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般,正因為如此,慕容瑾也格外親這個小姨。
慕容瑾蹲下身,指尖落在了那張照片上,看著母親的笑容,他唇角也勾起了一抹淺笑:“媽,您還好嗎?”
嗡嗡嗡……
慕容瑾的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他那雙黑色的眼眸中忽然閃過一抹怒氣,但在看到來電顯示之後,他眼中的冰寒快速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