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落。
似乎是漫無止境的。
傅安歌向下墜落的時候,明顯感覺到風從自己臉頰如刀子一般刮過。
她腦海中的第一想法是會不會有個人忽然出現將正在下墜著的她接住。
傅安歌是腦袋先碰到地麵的,她的頭重重的撞在了木柵欄下麵的小石階上,磕的傅安歌眼前一黑,緊接著夕陽的顏色如血一般迅速的染紅了她的雙眼。
“安安……”
似乎有人在叫她,傅安歌努力的睜大了眼睛,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個身穿紅色公主裙的小女孩,手裏端著一小筐桑葚站在人工湖邊,她精致無暇的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
“安安。”一個少年的身影出現在了小女孩的麵前,他手裏牽著一條哈士奇,身後跟著一個身穿校服的小少年,小少年垂著頭,麵無表情的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
“慕哥哥,我媽媽摘了桑葚,阿姨說你來這裏遛狗了。”小女孩笑眯眯的舉高了雙手,把桑葚遞到了小少年的麵前。
小少年笑了起來,那溫和的笑容似乎能把冰雪融化,他伸手接住了桑葚,順手鬆開了手裏纏繞著的繩子。
小女孩驕傲的揚起了下巴,像個小大人一樣說:“慕哥哥,你吃了我的桑葚,我長大了可是要嫁給你的,這桑葚就是定情信物。”
小小少年嘴裏發出了一聲冷哼,似乎在不滿小女孩的說出這麼幼稚的話來。
小少年卻是笑的更加溫和了:“好,隻要安安長大了還想著嫁給慕哥哥,慕哥哥就娶安安。”
“太好了。”小女孩歡呼了一聲,拍這手蹦了起來,還沒等她高興玩,一個灰色的身影忽然撲了過來,小女孩被用力的撲到,後腦勺重重的撞擊在了鵝卵石的地麵上。
血,很快染紅了地麵上的石頭。
傅安歌覺得自己的腦袋很疼,疼的就像是快要炸開了一樣,她擰緊了眉頭,試圖驅散這難以承受的疼痛感。
“阿姨,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如果不是我說想吃桑葚,安歌也不會爬樹,也就不會掉下來了,我……”時絡絡哽咽著,難過的情緒噎的她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她拿著小筐出來看到傅安歌一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的時候,嚇的整個人都傻了,如果不是傅安樂跟著跑出來,她連喊人救命的力氣都沒有。
她多麼希望被摔的是她。
“你不要太過於責怪自己,安歌是什麼脾氣我比誰都清楚,沒事的,大夫不也說沒事嗎,別哭了。”肖雪茹安慰著時絡絡,她那雙美眸中布滿了血絲。
肖雪茹扭頭看向了躺在床上雙目緊閉麵色蒼白的傅安歌,她的頭上被裹上一層白色的紗布,整個人毫無生氣的躺在那裏,就如多年前一樣。
她記得很多年前,小小的傅安歌也如同現在一樣被摔了後腦勺,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如果這次再失去記憶,那她是不是還要像小時候一樣重新來過?
肖雪茹滿眼擔憂。
傅安樂見時絡絡哭的厲害,雖然擔心自家姐姐,但也忍不住安慰說:“放心吧,我姐姐一定會沒事的,說不定這麼一摔,把小時候的事情都記起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