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和傅安歌兩個人低著頭從那群記者麵前走了過去,誰也沒有發現慕容珊凶殺案的嫌疑人竟然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溜進了醫院裏。

慕容珊所在的病房作為第一凶殺現場已經封了起來,不過傅安歌覺得凶手肯定不會在病房裏留下什麼,所以她直接和慕容瑾去了停屍房。

慕容家還沒來領人,傅安歌和慕容瑾偷偷摸摸的溜進了停屍房,傅安歌拿出從保潔員那裏弄來的鑰匙,打開房門之後拎著拖把走了進去。

她給了保潔員一筆足以讓她下半生無憂的錢,才換來了這麼一串鑰匙,傅安歌一點都不覺得心疼,比起錢她更想盡快的還自己一個清白。

慕容珊的屍體就停在最外麵,白色的布將她更個人蓋住,裏麵還有許多屍體,再加上裏麵溫度低,傅安歌身上頓時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

“怕了?”慕容瑾揶揄的笑聲在她身後響起。

傅安歌揚了揚下巴;“不是害怕,就是覺得瘮得慌,趕緊檢查完快點出去,這裏麵陰氣太重了。”

白色的布被傅安歌掀開,露出了慕容珊那張泛著青紫的臉,如果是在昏迷中死去那她的表情會很安詳,不知為何傅安歌覺得她的表情有些猙獰,似乎在死前經曆了什麼。

昨天還那麼鮮活的一個人,如今冰冷僵硬的躺在這裏,傅安歌心裏有些唏噓,但她可沒忘記自己來這裏的目的,她戴上手套,開始檢查慕容珊的身體。

在解慕容珊身上的扣子時,傅安歌抬頭看了一眼,見慕容瑾一直盯著她看,傅安歌勾了勾唇角:“你不應該避避嫌嗎?”

“怎麼感覺你手法很熟練?”

不知道的還以為傅安歌是個專業的法醫呢。

“我大一專業學的是法醫,後來我媽說你爸天天和死人打交道,你也天天和死人打交道,搞的家裏陰森森的,我爸是不可能放棄考古的,所以隻能我放棄了。”

傅安歌說著,拿起了慕容珊的手,仔細的檢查著她的指甲。

慕容珊的指甲是經過精心修剪的,指甲的形狀由下往上越來越尖,傅安歌手臂上就是被她用指甲給摳的鮮血淋漓。

當時慕容珊用的是右手來著,可為什麼左手的指甲裏麵會有血跡?

傅安歌忙放下慕容珊的左手去看她的右手,她的右手指甲縫裏果然也有幹掉的血跡。

“阿瑾,你過來。”傅安歌忙喊了慕容瑾一聲,等慕容瑾過來之後,她指著慕容珊的左手說:“慕容珊當時和我起爭執的時候,是右手抓的我,可她的左手裏麵卻有血跡,如果不是她自己的血,那就是真正的凶手留下的。”

估計慕容珊死前一定清醒了,也知道殺她的凶手是誰,她不甘心被這麼利用,所以才會奮起反抗,抓傷了凶手。

這暫且是傅安歌的猜測,她還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她的猜測。

隻能和慕容瑾說:“找人重新驗一下慕容珊指甲裏的血吧。”

找人的事兒慕容瑾去打電話了,傅安歌歎了口氣,重新把白布蓋上,她鞠了個躬,撿起放在地上的拖把拎著水桶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