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紅色的玫瑰被肖雪茹精心的放在了巨大的花瓶中。

一大家子人熱熱鬧鬧的吃著飯。

吃到一半的時候,肖雪茹給傅家逸夾了筷子他最愛吃的菜問:“你這次回來住幾天?”

傅家逸拿著筷子的手一頓,他抬頭看向了坐在旁邊的愛妻,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柔和:“這次回來就不走了,阿茹,我已經辭了工作,以後的日子就在家裏陪你。”

什麼?

肖雪茹震驚到手中的筷子掉了都不知道,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確認道:“你說什麼?你辭了工作,可是……可是你不是最喜歡這份工作了嗎?怎麼說辭就辭了?”

他們兩個人雖然相愛,但傅家逸喜歡這份工作,肖雪茹雖然心裏埋怨他常年不在家,但還是支持他的工作,這麼多年也習慣了,沒想到這人突然放棄了自己最喜歡的。

她總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

以前傅家逸為了她放棄過這份工作,可是看到他悶悶不樂的樣子,肖雪茹做了退讓。

沒想到他現在竟然……

“我雖然喜歡這份工作,但也做了幾十年,現在老了,誰知道能活多久,剩下的日子,我要陪著你,去完成你的願望,走遍大江南北,去你想去的地方,帶你吃你喜歡吃的東西。”

傅家逸身為考古係教授,說話,思想都比較古板。

肖雪茹哪裏聽過他說這麼暖人心的話,就算當時兩個人戀愛的時候,對方也沒說過這樣的話,隻是一味的傻傻的跟在她身後,給她送吃的喝的堅持了好幾年。

這人該不會是考古的時候被鬼上身了吧。

肖雪茹始終不敢相信說出這番話的人是傅家逸。

“爸,你是不是發燒了?”傅安歌明顯也一幅不認識傅家逸的模樣,她連最愛吃的菜也不吃了,而是一臉見鬼了的表情看著傅家逸。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傅家逸不讚同的看向了傅安歌:“爸沒病也沒發燒,更沒有被鬼上身,活了這麼大年紀了,誰是最重要的,你爸我還是分得清的。”

還是不對勁。

傅安歌用胳膊碰了碰慕容瑾的手臂,壓低了聲音說:“你有沒有覺得我爸很不正常,他忽然轉性了,該不會是……不會是得了什麼絕症所剩時日不多了吧?”

傅安歌那張漂亮的臉上閃過一抹驚慌,越想越覺得這個借口可行。

“據我所知,伯父這次考古的時候隨行的教授由於古墓塌方被壓在了裏麵。”

被壓在墓裏自然是活不了了,可能傅家逸是經曆了這件事之後看開了。

傅安歌臉上露出了一抹揪心的神色。

估計她爸心裏也不好受,臉上卻一點都沒表現出來,她以前經常提傅家逸提他的小夥伴,現在小夥伴不在了,他卻……

傅安歌在心裏歎了口氣。

肖雪茹什麼都不知道,所以在傅家逸做出這樣的決定之後,最開心的就是她了。

“老公,謝謝你為了我做出這麼大的讓步。”肖雪茹眼睛有些熱,她忙扭頭去給傅家逸夾菜,借以掩飾自己眼中閃爍著的淚光。

“阿茹,以前是我對不起你,以後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