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華將蒙古族騎兵戰士帶回城中。當著騎兵團眾將士的麵,當麵澄清,這次是為了攻城使詐,演戲給鬼子看。蒙漢兩族同胞都是炎黃子孫,在同一片戰場上,為了抗擊最凶惡的敵人,各民族兄弟都走到了一起。血濃於水的親情是割舍不開的。
沈團副聽了衛華話,疑慮更深了。如果說,這是事先就安排好的話,為什麼他這個副團長,卻事先一點消息都沒有呢?
戰士們看到蒙古老師的回歸,自然十分高興,他們蜂擁而來,圍著蒙古族戰士們又笑又跳。誰曾想過,剛才兩隊人馬還殊死搏鬥呢?
蒙古族戰士天性豪邁,剛才由於被衛華當了套狼的孩子,而心生的介締,一轉眼就被歡呼的場麵給衝淡了不少。在戰士們的“圍攻”之中,一個個嗬嗬的笑了。
受了傷的士兵被送到了醫院。丹納多濟胸口上的槍傷,由於搶救還算及時,算是保住了一條命。不久,傷亡統計報告也上來了:騎兵團共計傷亡了三百二十人。其中二百六十人,都是蒙古族戰士。可以說,經此一戰,蒙古族騎兵,算是失去戰鬥力了。衛華打算讓他們好好的休息。但這隻是衛華的“一廂情願”。
蒙古人天生就是好的騎兵啊,想當年那是可以連續在馬背上追敵七天不下的好漢。怎麼可能,在大仗即將來臨的時候,躲在安全的地方,休息呢。紛紛請戰。連傷兵,都想從病床上起來,衛華隻得答應。不過,他將蒙古兵單獨編成一隊,要他們當預備隊。不準下馬,預備在關鍵的時候,用上去。
時間又過去一小時,正當衛華盼望著鬼子快快到來,兩眼都要看穿時,鬼子的騎兵聯隊終於來了。
三千餘騎蜿蜒而至,鐵蹄踏得大地震動,鳥獸驚走,世界不得安寧。
從鬼子司令部繳獲的文件中,衛華知道,這支鬼子騎兵的來曆。這是一支足以相當於一個旅團的特別加強聯隊。人馬有三千之眾。聯隊長叫若鬆晴司。
看這個名字,衛華大感好奇,什麼樣的小日本,可以稱得上是若鬆呢?還要晴司?(根據日本動賓倒裝的習慣,晴司,實際上就是“司晴”。)那麼這四個字的意思,連合起來就是像鬆樹一樣男人,可以掌管天氣的晴雨?這樣的名字,真是大得可以。
就日本人那小樣兒,配得上這個名字嗎?
其實光從番號上來看,鬼子的這支騎兵就不簡單,第2啊。這支騎兵隊伍早在明治維新時就成立了。因為他們是倭國近衛軍,曆任騎兵聯隊長都是倭皇親點的。並贈與寶劍。用來 像征第二騎兵聯隊,是大日本帝國的一把無艱不摧的寶劍。
聯隊長若鬆晴司中佐,這會兒已亮出了他那把禦賜寶劍。騎在高頭大馬上,慢騰騰的走向鐵嶺。
偵騎來報,說是鐵嶺的內外這會兒安靜如常,義勇軍騎兵團已經遠去了。
由於擔心鐵路遭到遊擊隊的襲擊,在鐵軌下埋個炸彈什麼的。騎兵第2聯隊是靠著四條腿趕來的。
從沈陽到鐵嶺有280公裏之遙,既便是騎馬,也是十分辛苦的。再者,關東軍司令部催促得急,若鬆晴司當然是拚了老命趕路。等到了鐵嶺境內,拚命趕路的騎兵第2聯隊,已成了強弩之未,全都累得夠嗆。當他們接到捷報,說是義勇軍遊擊隊騎兵已經被打散了時,靠著意誌支撐著的身體,一下子就軟了。戰馬呼呼的冒著汗,打著響鼻,以比鬼子,更加鬆懈的步子,緩步而行。
這就是,為什麼這支騎兵,最後的八裏來路,卻花了三個多小時的原因。
終於看到仍然飄著太陽旗的鐵嶺了。騎兵第二聯隊,大大的鬆了一了口。鬼子們想著城裏的花姑娘和美酒,戰馬想著城裏香噴噴的炒豆,全都振奮了精神。原本散亂了的隊伍,一下子就像被梳理過的一樣,變得整整齊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