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華在浴缸裏隨便攪了幾下，就想起來。沒辦法，誰叫肚子太餓。五髒廟不充許他在浴缸中多過的回味剛才的光風。誰知扶著牆壁一起身，兩腿就發軟，撲嗵一聲又摔回浴缸，將半缸水都濺了出去。
屁股墩都摔紅了，痛得咬牙切齒，腦袋裏卻在想，怎麼回事啊。我的身體怎麼這麼差了？
林曉芳剛剛穿上衣服，還沒有整理一下，就聽到浴室裏傳來水響，猜想一定是衛哥哥跌倒了，不顧一切的衝進了進去。
“衛哥哥，你沒有事吧。”
“沒事！”衛華皺著眉頭，咬著牙說沒事。兩眼不敢看林曉芳，怕自己一時忍不住，動了邪念。“幫我把衣服拿來。”
林曉芳跑去拿來一套幹衣服，問道：“衛哥哥我幫你穿吧。”
“不用了，你出去！”
林曉芳剛走到門口，衛華又叫她了，“算了，還是你幫忙吧。”
所謂誤實務者為俊傑，現在的衛華不是“殺神”衛華，身體弱得不像話，隻好求人了。哪怕是穿衣服這樣的小事，也得求人。
林曉芳做過多次這樣的事了，熟能生巧，她先是扶著衛華走出浴缸，幫他擦幹，然後內褲、馬褲、襯衣。一件件套上。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鍾。衛華覺得奇怪問道：“林妹妹，你幫我穿了很多次？”
林曉芳在整個穿衣過程中，不覺得有什麼羞澀的地方，相反她的神情是神聖而莊嚴，被衛華一問，想起過往的種種，脖頸根刷的一下又熱了，臉蛋變得紅撲撲的，好像可以擠出熱水來。
衛華猜想，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裏，林妹妹天天給自己這樣洗浴，心生遺憾，為什麼不早點回來呢？
這樣的事，光想想都會流鼻血啊。
“我睡了多久？”
“三十一天！”林曉芳不假思索的回答。自從衛華昏迷後，林曉芳每天是數著日子過的，在日曆上，畫著一個又一個的圈。能不清楚嗎？
“哦，哪該給你發工資了。明天我去取一下錢。”衛華道，“可是，我的身體這麼弱？怕是去不了。”
林曉芳聽了前一句，就連聲道：“你借我的五萬塊我已經取了。再給我發工錢，衛哥哥您這是要羞辱我啊。”當她聽到衛華說身體很差時，便哭了起來，“衛哥哥，是我沒照顧好你。對不起，對不起，你就罵我，打我吧……”
衛華諤然，沒想到自己無心的一句話，卻導致林妹妹深深的自責。安慰道：“我沒有怪你，你照顧我很好啊。要不是你，我還不早死了？”
“不，是我的責任，全怪我笨手笨腳的，什麼都不會，要是從第一天起就每天給你按摩，就不會這樣了。”
“你還會按摩？”衛華臉色變得陰冷起來，從前做業務的時候，由於工作需要，多次去過娛樂場所，對於按摩是怎麼回事，心裏一清二楚。按摩女和三陪差不多。這個年代，做過按摩女的，還有純潔？她前麵的種種清純不會是裝出來的吧？
“以前我不會，後來我聽說按摩對植物人有好處，可以防肌肉萎縮。”
衛華在心中直罵自己混蛋，將這麼一個白清玉潔的女人，誤會成了按摩女。雖然隻是一閃念，但這一閃念，也讓衛華過意不去。就像是給純潔的荷花潑了墨一樣。
“對不起……”
“不，是我對不起你，衛哥哥！”林曉芳想到現在的衛華連走跑都困難，又哭了起來。淚水花花的往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