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快閃開!”由於大家外型上都一樣,如果不自報姓名,是難以認出誰是誰的。剛才這句喊媽,倒是讓楚國棟知了這個人的身份。這人叫吳康華,京城四少之二的“媽媽咪”。他這個綽號來源於他的口頭禪,這人一遇到危險,就喊媽,如果十分緊急,“媽媽咪”就會變成“媽媽呀”。
如果你從這個奶油味十足的口頭禪中判斷,他是一位心慈手軟的“奶油小生”,那你可就錯了。實際上,他又凶又狠。誰要是個點對他不敬,準要吃苦頭。進入抗戰之後,在選擇職業方麵,一下就喜歡上了特種兵。原因很簡單,特種兵的隱身暗殺很對他的口味。偷偷的接近敵人,封喉一刀,血濺五步,一條人命就嗚呼了。
可惜啊,正麵相抗的戰場,長長的刺刀更管用,而他雖然不乏的街頭打架,背後陰人的經驗,但在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你死我活,性命相搏之時,比拚的是勇氣和技術。而這位“媽媽咪”既無勇氣,在技術上也是偷工減料。(連練個級都是找人代練的,更別說在日曬雨淋的訓練場上揮灑汗水了。)
在原時空,上頭有老爸老媽罩著,想偷懶就偷懶,想欺負人,也不需要自己有什麼真實本領。叫一群打手上就行了。他卻不自知,在能力方麵,與別人有著巨大的差距,一上來,就想憑借著龐大的身軀,殺幾個像猴子一樣的小鬼子過過癮,但鬼子哪是那麼對付的?雖然驚恐萬狀,但長期的訓練讓他自然而然的發動了反擊,瞅準“媽媽咪”的腹部就是一下!
“媽媽咪”又沒有像衛華那樣高等級,身體有金剛罩一般的“銅牆鐵壁”護著,結果情況異常的悲慘,隻聽“噗”的一聲,刺刀就插進去了,直沒槍口。
“二少”恐怖的叫了一聲,“媽媽呀!”。匕首丟了,雙手握著槍管,兩眼圓睜,望著血水“哧哧”的往外冒,死亡的恐懼迅速擴散到全身。
這個鬼子,一刺刀就捅進了“殺神”肚子,興奮得怪叫起來,先前的恐懼隨之消失,用力往外一拔,想抽出來再捅,但拔不動,隻得棄槍,空手跳上來。給後麵的鬼子,讓開一條道。
“叭——”這個立下大功的鬼子,才跳上二樓,就被一發手槍彈,擊破了腦袋,在空中飛過,還沒有落下,便成了屍體。落下之後,又往樓梯下栽去。
楚國棟回頭望去,隻見伍勇峰手中的駁殼槍的槍口在冒著青煙。
緊隨第一個鬼子後麵的鬼子,一見前麵空了,怪叫一聲,挺著刺刀,再往“媽媽咪”身上刺,而“媽媽咪”仍在發呆,他望著腹部上釘著的刺刀,猶如看到了死神,認為自己死定了,恐懼襲來,讓他忘記了痛,更忘記了這是在什麼地方。
當第二把刺刀狠狠的紮過來的時候,向下栽倒的第一俱鬼子屍體,壓到了刺刀上麵,將槍給壓偏了。
鬼子拔開屍體,又想再刺,說時遲說時快,伍勇峰二個跨步,躍了過來,手中的盒子炮調到連射上,像衝鋒槍一樣的往下近距離的掃射,隻聽啪啪啪數響,七八個鬼子都變成了滾地葫蘆,栽了下去,將樓梯都給堵死了。
伍勇峰見成功的守住了路口,便喊了一聲:“手榴彈!”希望楚國棟能夠默契的配合,扔一片手榴彈下去,但這隻能是一箱情願,楚國棟望著“二少”發呆。他被那把插在肚子上的刺刀,給嚇住了。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伍勇峰見沒有手榴彈飛下去,回頭望了一眼,氣得一跺腳,吼道:“快扔手榴彈啊!”
如果讓鬼子衝上來了,整個小組有全滅的危險。說話間,又是啪啪往下放了二槍,感覺子彈好像要用完了,趁著間隙,趕緊換了一個彈夾。
緊張的戰鬥稍緩,楚國棟回過神來,從腰間彈袋上解下一枚晉造手榴彈,蓋子也沒有擰開,就直接扔了下去。鬼子見有一黑物飛下來,嚇得四散而逃,全都臥倒在地,等了十多秒鍾,沒聽到爆炸,偷眼望去,見手榴彈的後蓋都沒有打開,不禁哄堂大笑起來。
上麵伍勇峰,也沒有聽到響聲,覺得奇怪,又猛的聽到下麵傳來轟笑聲,頓時明白了,忍不住的吼了楚國棟一句:“操,你也是當兵的!”
“我怎麼了?”楚國棟正臉紅著,被伍勇峰罵了一句,氣便往上湧,“老子學的是指揮,不是戰場上的衝鋒陷陣的小兵,寸有所長,尺有所短,你知不知道?吼什麼吼?小心老子回頭關你的禁閉!”
“你——”伍勇峰哭笑不得,“我的楚大組長,咱們活命要緊啊,快炸鬼子啊!”
楚國棟這才好受些,又掏出一枚手榴彈,這次既揭了蓋,也拉了弦,並且準確的扔了下去。下麵的鬼子,見一枚滋滋帶響,冒著白煙的手榴彈翻著跟頭落了下來,再度散開了去。一個膽大的鬼子,忽然衝了過去,撿起手榴彈,往上扔……
“快臥倒!”伍勇峰見手榴彈飛上來了,臉色發白,喊了一聲,敏捷的往一邊躍去,滾到一根柱子後麵。
轟——
晉造手榴彈爆炸了,火光一閃,滾滾濃煙著射出十幾塊彈片,其中有一塊,擊中了楚國棟的前胸,咬去了他一塊皮。而那位京城“二少”“媽媽咪”,由於距手榴彈太近,被汽浪所衝倒。仰著摔了下去,連同紮在肚子上的刺刀,構成了一個恐怖的倒“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