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突然殺出的坦克部隊,不用說就是“歸屬”於傅作義麾下的裝甲一師了,後來有傳聞說,這支部隊是傅作義賣房子賣地租借過來的。至於真像如何,也就隻有傅作義本人,和義勇軍知道了。
那麼這裝甲一師,從何而來呢?
打開民國時期的蒙古地圖,我們不難找到,在蒙古的中部靠近蒙俄邊界的地方,有一坐大山,叫肯特山。這山在內陸不算高大,也不算雄偉,但埋伏一個裝甲師沒有什麼問題。在先前的偵察中,義勇軍就已經斷定,俄軍必然走俄蒙公路,直奔庫倫,用最簡直,最直接有效的方式解決戰鬥。而肯特山正位於這條公路的右翼。(從俄軍的自北向南的角度就是左翼)
衛華他們在原時空的北京係統的學習了後世的作戰思想,其中最重要的一課就是如何偽裝,中國是一個陸軍大國,陸軍的偽裝技術,堪稱世界一流。
選好埋伏地點之後,裝甲師采取晝伏夜出的方式,在戰爭開始之前,將全師悄悄的布置在肯特山。將草皮連同泥土一起覆蓋在坦克、裝甲車、汽車、大炮上,嚴嚴實實的埋起來。為了防止枯萎,還特地澆水。就算是走近了看,也看不出眼前那一片片起伏不定的“小土包”就是一片片的坦克、裝甲車、汽車、大炮,換作是空中偵察,更別想找到蛛絲馬跡。
埋伏地點,不做飯,以免黑煙引起俄軍的注意。生活用的食品和水在夜間用汽車運來,當汽車隊回去的時候,在屁股後麵拖著大樹枝,用以抹掉車輪印子。讓俄軍的偵察飛機看上去,像是有大量的馬匹經過,而找不到汽車的痕跡。而在草原有大量的馬匹經過的地方太多了,不會引起俄國人的注意。
翻開朱可夫傳紀,他這人是非常重視偵察的,在他的成名之戰,與日軍的諾門坎戰役中,他為了確認一個地方,到底有多少日軍,反複動用空中偵察,火力偵察,甚至特種兵實地偵察,直到最後確認無疑為止。優秀的偵察為俄軍最後勝利奠定了基礎。比如他選擇總攻的日子,正是一個星期天,這一天日軍有一半的軍官離開了前線,回海拉爾尋歡作樂去了。
但再優秀的將領也無法彌補時代的代差。從二十一世經學來的偽裝技術,不是20世紀三十年代的將領所能夠破解的。
空中偵察可以忽略不計,但地麵特種兵的偵察引起了中國軍隊的高度重視。交戰之地,人煙稀少,倒不用擔心有牧民被俄軍給捉了舌頭,針對朱可夫的特點,義勇軍動員了大量的狙擊手,以傅作義第七兵團的身份,分散在草原山崗之中,專門用來狙擊潛伏過來的俄軍偵察兵。
這張狙擊網可謂萬一無失,俄軍偵察小分隊隻要進入的稍稍深一點,就必然被狙殺幹淨。這使得朱可夫在第二次攻擊發起之前,一直不知道,中國的第一道防線已經是一個空殼了。留來的少量機械化部隊,即王震雷的警衛營,實質上隻是一個誘鉺,用於釣著俄軍猛追,直到露出破綻。
在突破中國人的防線之前,俄軍無法偵察,突破了防線之後,由於推進速度太快,又導致沒有時間做細致的偵察。但在快速突進的過程中,朱可夫終究是名將,他並沒有忘記偵察,他在做盡可能的偵察工作。
摩托步兵第149團,是一支非常善於偵察的部隊。團長列米左夫少校對偵察業務十分熟悉,深受受朱可夫的信賴。在原來的曆史上,他還因此獲得了“俄國英雄”稱號。朱可夫考慮到左翼比較容易受突襲,而那一百架戰鬥機的慘重損失,又讓朱可夫懷疑有義勇軍可能會被地麵部隊參戰。於是這個最值得信賴的摩托步兵團被派到了左翼,既做偵察又作警戒。後來的結果證實朱可夫布置是英明的,這個團發出的警報,為行進中的俄軍提供了至少三十分鍾的預警時間。
俄第一集團軍得到警報後,迅速作出了反應。行進中的隊伍,猛的停了下來,以營為單位,迅速縮成一團,看上去,整個長蛇陣,便成為一條由公路串在一起的“糖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