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節 楊家嶺的早晨(1 / 3)

白雲悠悠,在亙古不變的黃土高原上的天空,閑庭信步。它好奇的張望著天底下,所發生的巨變。

延安——紅色革命的聖地。

這裏有窯洞萬窟和深溝千裏,雨水卻很少,然而常年難斷的西北風,卻刮來了,陝北民謠信天遊的嘹亮。一老農紮著白頭巾,棕黃色的皮膚,張舒著,引吭高唱著《長征》

紅軍不怕遠征難,萬水千山隻等閑。

五嶺逶迤騰細浪,烏蒙磅礴走泥丸。

金沙水拍雲崖暖,大渡橋橫鐵索寒。

更喜岷山千裏雪,三軍過後盡開顏。

這首七律毛澤東作於1935年10月,不過,由於曆史發生了改變,這首詞提前問世。紅軍也提前取得了長征的勝利。

由於義勇軍的崛起,猛烈的打擊了日軍的囂張氣焰。這帶來一個意想不到的後果,國民政府抗日壓力變小,同時又由於義勇軍是以國民軍的形式抗戰的,所以民眾對國民政府的支持,比曆史上要多。再加上在國民政府截流了,大批給義勇軍的抗日捐款,這使得國民黨用於圍剿“紅軍”中央根據地的兵力增多。最終導致,第五次反圍剿,比曆史上更早的失敗。相應的紅軍長征出發時間也就更早了。由此引發了一連串多米諾骨牌效應,所有的事件都提前了,李德、博古的左傾激進主義,更早的被糾正,而紅軍在長征途中的損失也就更少,並提前一年取得了長征的勝利。

紅軍到了陝北後,以延安為中心,建立了新的紅色革命根據地。但是陝北貧苦的土地,無法供養一支近三萬的人軍隊。毛澤東審時奪勢,提出號召“自立更新,豐衣足食”開展了大生產運動。部隊裏從士兵到軍官,人人動手,在貧瘠的土地上,開避出了一片片綠色的菜園。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純天然,無汙染,如果放到後世,不知可以賣個什麼樣的高價呢。

這位唱《長征》信天由的老農,並非真正的老農,而是一位文藝工作者,著名的“山藥蛋”派作家,他用激昂的筆鋒寫出了大量的革命文章,同時也用握著鋤頭的大手,耕出了一片嶄新的天地。

勞動鍛煉人也改造人,才到陝北半年,他就與陝北的農民沒有區別了。

他鋤地歸來,出了一身漢,原本文弱的身體,在陽光下,閃著金色的光芒,又想到前線剛剛打了一個大勝仗,消滅了張學良的三個師,心裏感覺痛快,便情不自禁的唱起了這首《長征》。

一曲歌畢,浮雲都不走了,餘音尚在耳邊繚繞,他朝山坡上望去……

山坡上有幾個人,當中一位身形高大,強壯健碩的體形,透著詩人的懦雅之氣,還有指點江山的,揮斥方酋的豪邁。

他在精心的伺候著這小片菜地。

兩邊是二個警衛員戰士,一個幫澆水,另一個幫著培土。

大個子聽到信天遊,突然停了,左手撐著酸痛的腰站了起來,往山下望去,見到一些知識分子農民,正三三二二的收工回來。用濃重的鄉音道:“好嘛,昨天殲敵一二萬,今天收獲小麥千萬顆。我們又要壯大囉!”

山下的人看見上麵的是主席,全都喊了起來,打著招呼。眼裏帶著熱情祟拜的光芒。主席在山坡上,高大的身影又被朝陽拉得老長,顯得更加的偉岸了。他朝下麵的人揮著手,爽朗的笑著。

“主席在看著我們啊!”知識分子農民興奮起來,個個將胸膛挺得高高的。

這時,從山坡背麵,跑上來四個人,他們二米多的身高,雄健的肌肉,非常惹眼。二位警衛員戰士警惕的站了起來,其中一位迎了過去,另一位右手搭在了腰間的槍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