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
衛司令別墅的燈光依舊亮著。
幾道雪亮的燈光透過雙層毛玻璃,射在屋外的雪地上。
“今晚……”衛華隻說了二個字便停住了,他的目光從屠倭、林曉芳、雪兒的臉上睃巡過去。
他的眼神深處,帶著火焰。
相處的時間長了,就不再需要多過的語言,往往一個眼神,半個暗示,大家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在這個民國時代,男子娶三妻四妾的不算新聞,合理合法,隻是大家都是現代人,卻要照民國的規則,總有些放不開。衛華隻有一個,老婆卻有三人,那麼晚上誰來伺寢,如何排序,就是一個大問題了。
曾經有一段時間,屠倭拭圖用工作來麻痹自己,獨自一人睡到參謀部的小房間裏,時間長了難免想得緊,每當苦捱到受不了時,心中難免去想,何苦呢,我是正房太太,有什麼理由要睡在外麵?
不知經曆了多少反省,也不知進行過多少次的思考,屠倭最終想通了,不能逃避,必須麵對現實。
爭寵雖然有違於她作人的原則,但是爭寵總比連老公的身邊都摸不著要好。
這個世界,原本就是一個叢林世界,勝者享有一切,失敗者啥也不是。
“以我的才貌,難道還會爭不過林曉芳和那個來路不明,精靈古怪的小丫頭嗎?”
林曉芳的工作就是衛華的秘書,白天黑夜都粘在一起,她自然不會離開。
小魔女雪兒根本就是一個怪胎,在她的心中,好像從來就沒有什麼禮義廉恥。天不怕地不怕。無論辦什麼事,都是出自本心,心中怎麼想,就怎麼去說,怎麼去做,毫不掩飾。經過長時間的糾纏,終於在衛華的身邊謀奪了一個位置。就好像是一個買到了新玩具的小孩那樣,分分秒秒不肯放下。
於是,誰也不肯輕易相讓的三女不得不每晚麵對尷尬的侍寢問題。
妻子有三位,老公隻有一個。如果一張大床,胡搞一氣,未免太爛了。如果輪流來,又有一個順序問題。三女試過多種方式,結果不論是看似公平的一人一天的輪流製,還是每晚協商的自願製,都存在問題。
是女人總有那麼幾天不方便,輪到了豈不尷尬?又浪費了老公資源。
采用自由協商製的話,又經常出現三人都想陪寢,或者三人都賭氣,誰也不願陪的情況。讓衛華心裏覺得很不爽。
最終演變成現在的由衛華點名的製度。老公點到誰,誰就去,其她的二位孤枕難眠也好,暗自流淚也好,恨恨的想著要如何爭寵也好,都不能表露出來。
這個家,總算和諧了不少。
每晚衛華點名時,也不好將話說得太直白,以免讓剩下的二位妻子不開心。
哎——
女人多了真是麻煩的事。
衛華——
炯炯目光,飽含著深情,一一從老婆們,或是淡然,或是嬌羞,或是天真的臉上劃過。
衛華已經點名點出經驗來了,他像《非誠勿撓》的男佳賓那樣,先是用平緩的速度,轉動著脖子,用十分認真的注目禮,看了每位女佳賓一眼,以免讓某些女佳賓覺得自己被輕視而直接滅燈。然後,再選定了今晚的心動女生……
目光一放——電眼放出!
淡定的坐在沙發上,輕撓耳邊秀發的屠倭,被電中了。她的心微微的跳動了一下,沒有表露出太多的驚喜,以免被曉芳姐姐和雪兒妹妹嫉妒。然後,起身,輕巧的閃進主臥室。
剩下的二位沒有被選中的老婆,衛華給個熱吻,以示安慰。
“晚安!”衛華抱著林曉芳給了她一個吻。
林曉芳的身體有點兒僵硬,軟軟的唇也有些發冷。
今天已經是衛哥連續第三天選中屠倭妹妹了。這樣的事,從前從來沒有過。從前衛哥一直很公平的對待所有姐妹,從來不會有哪個姐妹連續二天以上。
難道失寵了,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林曉芳越想越覺得可怕。
當衛華那厚重帶著強烈男性氣味的唇從她的唇邊離開時,心好像被抽空了一樣,兩行冰冷的淚水,不由自主的湧了下來,順著吹彈得破的腮過滑落。
“別哭,寶貝!我和屠倭有些工作上的事要談,等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衛華雖是經神大條的人,但時間久了,豈能不知道這些女人的心思。
“嗯——”林曉芳垂下雙臂,獨自一人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她的背景——落漠,單薄。
“晚安,小寶貝!”衛華抱起小魔女雪兒,給她一個熱烈的法式濕吻。
“咯咯咯……好癢……”雪兒比例誇張的身體,抖動著,胸前一對大排球像是掛在空中的氣球那樣隨風擺動,“老公,你胡子又長出來了。哎,屠倭姐姐也不給你刮一下。”
“那個……我們是在談工作……”衛華尷尬的放下雪兒,往主臥室走去。
“記得明天刮胡子啊!”雪兒二隻小手放在嘴邊,作成喇叭狀,用盡全力喊出這一句話。聲音大得像雷鳴。顯然,不是為了說給衛華聽的,而是在提醒屠倭。
衛華幾乎是被雪兒的聲浪給推進臥室,衣襟都在聲波中抖動啊。耳鼓脹得難受,連忙將門給關了。
屠倭淺座坐在床邊,兩隻水靈靈的秀目盯著衛華的臉上,果然發現老公的唇上和下巴已經長出了一片青色。
“別過來……”
“啊?”衛華看著屠倭一身軍裝,婷婷的坐著,心中泛起“製服誘惑”的情節,不由的激動了。卻不曾想屠倭突然拒絕他過去。吃了一驚。高漲的情緒一下子就落了下去,嘟嚷道:“我是老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