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貝加爾湖戰線都處於槍炮齊嗚之中。
中國軍隊雖然已經走上了自主研發,自我創新的道路,但身上還帶著蘇聯紅軍的大炮主義的作風。無論是坦克炮還是步兵炮,都有著絕對優勢,在X47無人機的較準下,這些大炮除了高強度之外,又有了新的技能——短時間內高密度準確炮擊!
雖然炮聲一整天從沒有斷過,但是彈藥消耗量與從前的炮戰相比,減少了十倍,而殺傷力卻增加了十倍。裝甲部隊碾過的地方,往往看不到一俱完整的屍體,低窪之處血與冰混合在一起,凍成的冰塊,暗紅發黑。
這些並不是出自於坦克之手,十有八九都是因為大炮的結果。
暗黑的血塊、硝煙的黑色、戰火的紅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幾十公裏寬的戰爭主旋律。
其中結蘇軍帶來最大殺傷的是155毫米炮,專門用來對付步槍的榴散彈,威力巨大,一發落下,直徑二十米範圍內一隻老鼠都活不了,深挖二米多的戰壕不足以成為步槍的生命屏障。
如果打來的是空炸引信的炮彈,那麼殺傷威力要大十倍,半徑百米內,暴露在外的蘇軍不會有一個活口。
如果使用一個炮營32門155榴彈炮進行齊射,那麼每一輪都可以清理出一個寬120米,縱深60米的真空地帶。蘇軍在這樣縱深地帶,不管是布置一個班還是一個排,都瞬間報銷。
朱可夫也不是完全的被動挨打,他不時的組織起一到二個師的兵力,進行反衝鋒,將中國軍隊剛剛占領的陣地又奪了回去。中國軍隊剛開始還和蘇軍死拚,雖然那地段往往隻有不到一個營的兵力,立足未穩,但還是在炮兵和飛機的掩護下,以主戰坦克為環形掩體,進行殊死爭奪,還是能守住的,但付出第一次的慘重代價之後,便改變了戰術。由死守戰變成了更能發揮我軍優勢的運動戰。
蘇軍一來,部隊就大踏步的轍退,有時被迂回包圍了,就殺出一條血路,以中國軍隊的機械化和裝甲能力,沒有工事作為掩護的蘇聯步兵,不管來多少都無法阻當中國軍隊轍退的步閥。然後用大炮和飛機來對付兵力集中的蘇軍……等到蘇軍流幹了血,部隊再拉上去,輕鬆的占領。
如此反複,每一次蘇軍都要大量的流血,一些反複爭奪的陣地,幾乎被蘇軍士兵的屍體給鋪平了。
戰至夜間,仍沒有消停的跡像。
一團又一團的火球翻滾著騰起,熊熊的烈焰不時照亮了整個夜空,間雜著不斷升起的照明彈。無數的曳光彈成串的飛過,在雙方的陣地之間,鋪出一道流光瀑布。戰鬥機的航燈在高空閃爍。救護直升機不時從低空掠過,將我方傷員從最前線轍了下來。
戰爭是如此的美麗,卻又是如此的讓人窒息。
“中國人今天打瘋了!”躲在厄爾口城的朱可夫一拳砸在厚木桌上,在令人窒息的地下作戰室裏驚不起一絲的漣渏。
他已經不知是第多少次發火了。
也難怪,照一般的規律,中國人一到夜間就會停止進攻,收縮防線,恐固陣地,以備明日再戰,可是現在天夜已經二個小時了,中國人仍沒有任何消停的跡像。
或者,中國人今天又在實驗什麼新戰法?
轟——,不知從何處飛來的一發155榴彈落入城中,炸開了一團黑紅的火球,地下指揮所裏落下大片的沙土,作戰沙盤上的模型被淹沒了不少。一眾軍官全都灰頭土臉。
“元帥同誌,我們的前線士兵,已經有一整天沒吃東西了!”參謀長巴格拉米揚憂心忡忡的彙報道,“再這樣下去,他們會堅持不住的。”
“我們的士兵都是鋼鐵戰士!一點兒饑餓算什麼!”朱可夫輕蔑的道,雖然巴格拉米揚說的是實情,但是現在軍隊根本沒辦法可想啊,糧食原本就不夠,派人去送飯,往往會被中國軍隊的炮火給遮斷,弄得人沒了,飯也沒了。十次有八次都不成功,所以幹脆不送了,等到晚上中國軍隊消停了,再作打算。可誰知,今天中國人竟然打瘋了,到了晚上都不消停。沒有辦法可想的朱可夫,隻能用精神勝利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