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以巴拿馬運河為界,那麼登陸場可分為東西兩段,東段人口密集,巴拿馬的首都巴拿馬城就在於此,此外還有二個陸軍基地,一個海軍基地。西段人口較少,隻一個羅德曼海軍基地和一個霍華德空軍基地。
在登陸預案上,中國海軍參謀部認為,西段一定會率先登陸成功。然而事實與之相反,中國海軍艦載機起飛,正要清理登陸場的時候,收到了巴拿馬總統“恩裏克.阿道爾福.希梅內斯.布林”的明文投誠書。
電文宣稱,巴拿馬已被美軍占領了多年,三十萬巴拿馬人民在美軍的統治下,水深火熱的過了四十多年,期盼著國際正義力量驅逐美軍己久,巴拿馬軍隊願為馬前卒,以供驅使。前提是“事成之後,將巴拿馬運河的主權還給巴拿馬人民。”
布林真是太可愛了,天朝軍隊不遠萬裏,出動全部的海上力量,冒著全軍覆沒的危險,難道就是為了給你們巴拿馬人奪回運河主權的嗎?如果是這樣,那麼軍費誰出?
不過,既然巴拿馬人心可用,那麼不利用一下,也對不起巴拿馬人的一片赤誠之心。於是陳紹寬以“茲事體大,須國內議會協商,如巴拿馬軍助天朝海軍,那本人願為貴國在議會爭取。”
布林既然是總統,那麼也就不可能是傻子,他要陳紹寬作出承諾。
陳紹寬又回電道,“吾是軍人,不涉政事。”
布林又問:“可否代為向貴國呈請?”
陳紹寬電:“國內已經入夜,須明日。天朝天軍已經發動,開弓沒有回頭箭,貴國軍隊,諾沒有收槍列隊,吾不能保證,吾軍大炮不會傷及無辜。”
巴拿馬是個袖珍國家,此時的總人口僅三十萬人,軍隊不滿一萬,空軍是幾架老舊的訓練機,海軍沒有超過一千噸的戰艦,巴拿馬城就在海邊,若是被天朝海軍萬炮齊轟,傾刻間就化成一片瓦礫,布林隻得暫時放下不切實際的想法,命令軍隊不得走出兵營,國民呆在家中,不許上街,將灘頭和道路全都讓出來,以供天朝軍隊通行。
海麵之上,此時已是一副千船競渡的景像。登陸艇、兩棲坦克、裝甲車,冒著黑煙,在海麵上犁出了條條白練。半空中直升機嗡嗡的掠過,高空更是F-38式戰鬥機在護航盤旋。槍炮齊嗚,彈炮如雨。
負責攻占巴拿馬城的軍隊,驚奇的看到巴拿馬城沿海線平靜得像人類消失以後的世界,沿海看不到一個人,隻見潔白的海浪溫柔的舔著同樣是白色的防波堤。小型的碼頭內,隨著波浪晃動著大片的漁船。幾艘小炮艇夾雜在漁船中間同樣的悠閑的晃動著,槍位炮位上都沒有人,黑漆漆的修長槍炮管斜指著空洞的藍天。
天朝掩護登陸的戰艦也沒有朝巴拿馬城內開火。若不是從別處飄來的硝煙遮住了馬拿巴城的上空,估計這兒一點硝煙味都聞不到。
南麵僅隔著一公裏遠的美軍阿馬多堡陸軍基地,此刻已經被地獄般的炮火完全覆蓋,武藏號上的三座三聯裝460mm主炮,長門號上的四座二聯裝410mm主炮,以及十幾座155、140副炮,毫不吝嗇的向其傾泄彈雨。
阿馬多堡陸軍基地位於突出的一角上,寬不過0.6公裏,長僅1.5公裏,總麵積不到一平方公裏,卻要承受幾十門巨炮的齊射,幾乎每一輪下去,就是一次地毯式的轟炸!美軍卻在如此狹小的地方,住紮了上萬人,真不知美軍參謀部是怎麼想的。
大概,在美軍的眼中,他們有著強大的太平洋艦隊,陸軍基地隻需有一個睡覺的地方就可以了吧,用不著考慮被空襲、炮擊的可能性。所以人員那麼密集,並不是什麼大問題。再者,美軍所擁有的僅巴拿馬運河兩岸10公裏的狹長地帶,而且大部份還是水域,沒有那麼多的地方駐數量龐大的駐軍作為棲身之地。
一方麵需要數量龐大的軍隊保障安全,另一方麵地域峽小,寸土寸金,就造成了這種不合軍事原則的人員高密度!
一團又一團的驚天動地的爆炸,將陸軍基地裏的一切,全部送上天,升騰而起的硝煙有幾百米高。視力好的,甚至還可以看到乘坐土飛機的美軍士兵,在半空中翻騰肢解的景像。
“怎麼回事?”
“膽小的巴拿馬人,”
“哈哈,他們正等著大爺們來解放呢!”
登陸艇上的海軍陸戰隊員們,原本是很緊張的,當柴油機轟嗚起來,向著巴拿馬城進發的時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們無從得知,何時會有炮彈突然落到敞開式的登陸艇內,連人帶船一起擊沉。戰士們分分秒秒都在死亡的邊緣徘徊。現在見到巴拿馬人不見一兵一卒,頓時放鬆起來,開心的大笑。先前的緊張空氣,消散得無影無蹤。
與此同時,西部戰場,完全是別一幅景像。
美軍以為,中國人主攻登陸場應該在西麵,所以連夜向西麵輸送了大量的部隊,他們連夜修建工事,以原有的工事作為戰略支撐點,又擴展了不少。形成一個個環形的沿海陣地。海灘上放置了防止裝甲車衝擊的“人字”鋼鐵架。遠遠的看上去,就像是沙難上突然長出了一大片鋼鐵叢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