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華將車直接開到了戴九日的住處的樓下，邀他一起找了間大排檔，要了二斤龍蝦，幾盤冷菜就著啤酒邊吃邊喝。大排檔的人很多，BJ人又特別能侃，三言二語就能與中央領導攀上親戚，最不濟的也能翻族譜，證明自己是滿清皇族之後。他們聊的話題，自然就不同於一般的城市了，都是事關國計民生的大事。當下的熱點——南海戰略更是他們的足以當下酒菜的談資。兩人鄰桌的幾位光著膀子的侃爺，聊的就是這事，其中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看上去凶神惡煞的，半瓶啤酒下肚便神侃上了……
“知道麼……”那人打了一個酒咯，故作神秘的說，“我二大爺的侄孫子是在首長身邊公幹的，據他透露說，指揮南海戰役的並不是防長，幕後籌劃的也不是大首長，而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校級小人物……”
“校級小人物？”另外幾個人忍不住的笑了，“那算個球啊，不說若大的首都，一塊磚落下都能砸死幾個副部長的，光軍隊係統，擁有少將以上的軍銜的人就有一千多號，這麼大的事，哪輪得到校級軍官啊？”
送菜的服務員停在他們身邊，估計也是被他們的話題給吸引了。
“這你們就不懂了吧……這個小人物雖說軍銜不高，但本事大著呢，若是我說出他的名字，你們全都認識。”
“誰啊……”
“莫非是衛華！”
“就是他！”
“他不是在索馬裏嗎？”
“這你們又不懂了吧，那是首長下的一盤大棋。你們想想，以索馬裏那貧窮的土地，數量少又到處是文盲的國民素質，想要統一都沒有可能呢，更不用說購買小鷹號航母了。這幾年索馬裏奇跡般的崛起，成為非洲一霸，靠的是什麼？錢、裝備、人員又從哪來？不都是靠著我們嗎？這麼大的手筆，除了Z央首長還有誰有這本事？”
“你的意思是說，衛華是Z央首長的一顆棋子！”問話的是服務員。
“你算是摸著邊了，但又不盡然……”橫肉大漢再度壓低了聲音，他的聲音越是小，就越吸引食客們的注意力，一個個支著耳朵，身體朝他那邊傾，“衛華這人不簡單啊，他仿佛是超新星爆發一樣，突然發出耀目光華，以微卑的出身，被超常規的提拔，成為身跨政軍兩界的政治新星。
大家知道，我們的組織原則是，從政的不能從軍，從軍的不能從政，以免跨軍政兩界，形成軍閥割據。但是這項規定也不是絕對的，主席不就是以文官之身兼任軍事委員會主席……衛華此人一亮像就跨界兼任，這說明他是下屆的接班人啊。”
“接班人！”眾人倒吸涼氣，發出絲絲聲。仿佛是聽說了一個驚天秘聞。
“你們想想看，作為接班人陪養的，哪會隻是單純的棋子那麼簡單？他現在至少是半個棋手……”
“你還知道什麼，快說說……”
“老板，我的菜，怎麼還不上？”遠處有人不耐煩的嚷了起來。服務員連忙應了一聲，戀戀不舍的走了過去……
“老弟，恭喜你啊！”戴九日小聲的說，眼神中跳動著火花。
“快別恭喜了！你不知道，我現在是等於是被人架在火上燒烤。”
“這是為何？”
“你沒有研究過Z國高層這些年的人事變動的規律？有沒有從中找到一個共同點？”
戴九日是聰明人，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給衛華滿上一杯啤酒，“老弟是個明白人，就憑這一點，老弟你的前途無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