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三人都搖了搖頭。國內食品安全問題是個大問題啊，地溝油、毒奶粉、蘇丹紅、農藥殘留、重金屬汙染、轉基因、酸雨，全國就找不到一塊幹淨的地方種植糧食。到了今年，首長們吃的特供都難以保證質量了。
“國安的張同誌，咱們倆再聊聊，空軍招飛的問題，這些年你們能招到充足數量的飛行學員嗎？”
“那是空軍的事，我不清楚……”
“食品安全決定著民眾的身體素質，這些年連普通義務兵的兵源和體質都無法保證了，更不用說對體質有著特殊要求的特殊兵種了！”衛華搖頭，“咱們有保密規定，這些不方便深入的聊下去，我們就換個話題吧。
聊完了吃的，我們再聊住的……這些年我們建了很多的房子，且不說有大量空置住房承載著的海量泡沫，就說這房屋質量，你們覺得可以住得安心嗎？一場地震，一陣大風，一場暴雨，整個城市就沒了……”
“是那些建築商太黑了！”
“不關建築商的事，關鍵還是出在我們的政府……任何一個工程完工之後都是有驗收的不是？驗收可是我們政府把關的，可他們把不好關。但凡搞建築的都知道，建設資金層層卡要，剝皮，政府一個億的資金下來，最終落到建築商手中的不到百分之三十。這麼少的資金，再加上這些年人工和材料價格暴漲，建築商就隻有偷工減料才能賺到錢，否則就會被淘汰。這叫劣幣逐良幣。逆向淘汰。其實我們的建築工人是很聰明的，隻要把好關，給足錢，他們能造出最堅固的大廈，創造一個又一個的建築奇跡。比如索馬裏——二百萬人隻用了二年時間就再造了一個國家！”
“這些方麵，國家也在查，我們也抓了不少……”
“那隻是頭痛醫頭，解決不了根本問題。建築腐敗的根本在於政府以及不合理的製度，不在於幾個貪官。幾個貪官能力再大，也不可能將全國的建築都變成豆腐渣工程！”
“全國建築都是豆腐渣？你的這個判斷，是不是太武斷了一點？”
“難道不是嗎？就比方說我們住的這個賓館，就是一個豆腐渣的工程！”衛華說著，從抽屜裏拉出一個紙包，展開後是一堆灰。這是他昨夜從床上收集的。“你們看，這堆灰沙子比例嚴重超標，水泥份量極少，用這樣的混泥土建造的房子是絕對對抗不了大一點的自然災害的。這建築的使用壽命絕對超不過三十年……”
“你這堆灰是從哪來的？”劉檢察官驚訝的問。
“你們看頭頂！”
劉關張望去，發現樓頂上有個洞。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昨天晚上，有人來過，他們使用電鑽，隻用了不到二十秒的時間就鑽穿了樓板，如果是合格的樓板是不可能這麼快的。在這個過程中，你們的人卻一無所知。他們還扔下一個竊聽裝置，被我踩爛了……”衛華再次打開抽屜，展開一個紙包，是一小堆精密電子零件。
三人麵麵相覷，雙規地點原本是絕密的，居然第一天晚上就有人找來了。這說明他們的工作有漏洞啊。
主管刑偵的關同誌，跑了出去，展開調察……
“這個地方真不安全啊。”衛華笑了笑，“你們還是給我找個安全的地方吧，要不然，我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哪有什麼安全的地？”
“西山軍事基地……”衛華提議。
“那地方不歸我們管……”
“可以打報告申請嘛，我想首長肯定會批準的。首長們還不至於要我的命，他們還需要我的才能！”
“好的！”
傍晚，幾輛軍車駛到，將衛華關進了西山軍事基地。這兒是國家最高的戰略和指揮中樞，萬一爆發核戰爭，就是首長們的地下指揮所和防空洞。衛華來過不止一次。到了這兒，衛華想要逃出去就不容易了，但是他的人生安全也就得到了保障。不會因為某派勢力的毒計而輕易送命。
在這兒，衛華可以安心的等候首長們對他命運的審判。
判死刑不可能，坐牢也不可能，革職軟禁應該最有可能。等到首長們需要他的時候，自然會再放他出來。對此，衛華是有信心的。
衛華是風雲人物，一天二天不在公眾麵前露麵，沒什麼事，時間一長，正然就各種風言風語四起了。當民眾確信，衛華已經被雙規時，南海石油的股價便應聲而跌。高台跳水一般，連續數十個跌停板……
衛華被關了三個月後，南海石油已經跌到了一個慘不忍睹的水平。南海石油由於是大盤，大盤下跌導致整個股市跟著下行。股市一片慘綠。
這天零號首長一上班，就收到衛華寫給他的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