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軍官食堂。
這兒原本是一所中學,民眾遷走之後,就成了部隊的軍營,駐紮著三千多名官兵,原來的學生食堂成了士兵食堂,原來的教師小食堂成了軍官食堂。陳信仁是這處兵營的最高首長。
今天他邀了吳康華、陳俊音、劉明憲三個兄弟,以及幾個鐵杆心腹在此喝酒,53度的軍供茅台已經幹光了四瓶,酒香味四溢,讓侍立一旁的勤務兵們直抽鼻子。
“來,再走了一個!”
“走起!”
又是一杯酒入腹。
“今天我請兄弟們來,是有事情的……”陳信仁欲言又止。
“大哥有事請說!“陳俊音大著一個舌頭,酒氣往上湧,頭腦有些暈乎乎。
“哎喲喲,你還客氣什麼啊!“吳康華柔媚的用手蹭了一下陳信仁。
“是不是要打仗?“劉明憲笑嗬嗬的放下酒杯。
“首長,您發話!”陳信仁的心腹道。
“你們說,照這樣下去,T海什麼時候可以實現統一啊!”
“我看有點懸,這……掃……掃帚不到,灰塵是不會自己跑掉的。圍困敵人是一個好的策略,但是最後總得加把油,推它一把,才會倒下。就比沙灘上的城堡,如果沒有潮水卷過來,它能在那兒立上一百年!你們信不信?”陳俊音斷斷續續的,好在大家能聽得懂,“老大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不要藏著掖著!“
“兄弟們都是明白人,什麼都懂啊!”陳信仁掃視了兄弟們一眼,壓底音量:“咱們的衛哥,也不是不懂這個道理,可是,你們知道嗎?”
“什麼?”
“衛哥為什麼一直不渡海呢?”
“可能是時間未到吧。”
“我們沒有拿到絕對的製空權以及製海軍,強渡的話損失會很大。”
“但是,二個月的期限,明天天一黑就到了,衛哥還要等到了時候?”陳信仁將了大家一軍。
“高層的東西,我們不懂!”陳俊音歎了一口氣。
“其實這事說白了,也很簡單!”陳信仁叫兄弟們都俯耳過去,耳語道:“有些人嫉妒咱們衛哥,給他下了套,不給他一兵一卒!咱們衛哥,實際上沒有兵權!”
“不會吧,衛哥都是總參謀長了,他居然沒有調動軍隊的權力?”
“總參謀長又能如何?打仗,還得聽總司令的,總司令是誰‘零號‘啊!”
眾人點頭,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
“要是衛哥在明天還拿不下台灣,會怎樣?”陳俊音有些擔憂的問。
“衛哥立了軍令狀,限時平台,攻不下就提頭去見!“
“衛哥這些年升得太快,風頭太勁,是草根逆襲,在高層又沒有人能替他說話……穿小鞋也正常!”劉明憲道。
“哎呀,我原本以為隻有女人才會嫉妒呢,原來男人也如此啊!”吳康華扭動了一下水蛇腰,尖聲細氣的說。
“你不是男人啊!”
“我討厭做男人!”
“讓我捏一下!這肉真嫩啊!“劉明憲捏了吳康華的臉蛋一把。
“討厭!“
“哈哈哈……”
“好了,兄弟們別鬧了!”陳信仁可不想將時間浪費在逗樂上,“我們都是衛哥的人……不管大家心裏願不願意,在別人的眼中看來,我們和衛哥是一條船上的兄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作兄弟的,不能看著衛哥有困難不管啊,是不是?”
“說得好!夠義氣!老大你說怎麼辦吧。我聽你的……”陳俊音道。
“從我的觀察來看,台灣的局麵已經亂得可以了,從台北到台南,所有的城市都在示威遊行,藍營徹底的壓製住了綠營,主張統一的言論充斥著報紙、廣播、電視,主張台獨的言論都不敢放出聲來,隻要一張嘴,就被人痛毆啊。台軍龜縮在駐地裏不敢了出來,警察看著示威的民眾無所事事,有的甚至脫了警服加入進去。台灣的崩塌已經到了臨界點了,我們隻需吹一口氣——就能將之吹塌。咱們不需要幾十萬大軍登陸台灣,隻需幾千萬把人登島。台灣守軍就會喊一聲,共軍已經登島了,然後作鳥獸散……咱們可就成了統一台海的第一功臣了!“
“這是不是太冒險了?“陳俊音道:”沒有上級的命令,私自進攻?就算成功了,我們也要受處份,搞不好這一身皮都得脫掉。政治前途全毀!“
“我也覺得很冒險!“吳明憲道,”我們幾個加在一起,拉出萬把人確實沒有問題,但是萬一台軍不是像我們想象的那樣,一推既倒,我們可就成了孤軍深入了,咱們幾個殺身成仁事小,大票的兄弟也會跟著落難!現在當兵的可都是獨生子女,死一個,戰士們的家就絕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