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無所蹤,就是說線索斷了。
趙蘇適時的站出來打圓場:“我就說這定是場誤會,郡主待我恩重,不可能指使下人做這種事情的。都怪我沒及時道明白,祖母和父親擔心我替我出頭,卻惹得府裏不睦,都是蘇兒的錯。”
“你又有何錯?這府裏上下多少丫環,誰害人會用自己的身邊人,指不定派了個外邊不起眼的。”趙明德話中,仍是對嘉平郡主的懷疑。
嘉平郡主往旁邊椅子上一坐,賭氣道:“行啊,老爺既然這麼認定是我所為,那就把家裏所有的下人都喊來,無論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統統喊來,別回頭還找不到,老爺再說是我讓哪個小廝喬裝打扮成婢女去找的江郎中,對不對?
還有,我娘家的下人也經常來府裏走動,需不需要我找人把裕親王府上下的傭人也都傳過來?”
趙明德皺了皺眉,內心極度不喜妻子這種做派。
老夫人知子,立馬道:“算了,家醜不外揚,嫡母害庶女這種事傳出去又不是什麼光榮的,何必大動幹戈還去驚動裕親王府。既然蘇兒都相信不是你所為,她不追究,咱們也就不追究了,這件事就此罷了,你自己好自為之!”
她說完,搭了親信的手就準備離開。
趙蘇忙走到她身邊,孝順道:“祖母,孫女送您。”
就這時,一直沒說話的趙若忽然開口:“塞銀子的婢女找不到,那三姐屋裏發現江郎中下毒的侍女又是誰?祖母與父親向來賞罰分明,那丫頭救主有功,咱們得好好犒勞啊。”
趙蘇的貼身婢女叫畫蘭,亦是發現下毒之人。此刻聽見這話,趙蘇還沒來的及使眼色暗示,她就站出來了:“回五小姐,是奴婢發現的。”
趙蘇麵上有一瞬的緊張,盯著畫蘭好幾秒,又回頭看趙若。
趙若意味深長的“哦”了聲,笑道:“我記得你,你是花舞閣裏的大丫頭,我三姐平時最信賴的就是你。
畫蘭,我問你,三姐姐發燒昏厥,你不在病榻前貼身照顧,怎麼會跑去熬藥的小房間裏?熬藥這種事自有粗使的丫頭做,難道需要你親力親為?”
畫蘭哪料得到趙若會突然發難,嚇得兩腿一軟,屈膝就跪了下去。
事實上,趙若突如其來的質問,出乎所有人意料,卻又一語關鍵,大家的視線都齊刷刷射向畫蘭。
嘉平郡主所謂的苛待庶女,隻是精神層次的刁難,物質上並未如何,連住院、婢仆都配全了,是以熬藥這等事,花舞閣裏有專門的婢女做,根本用不上趙蘇身邊最親的侍女。
這是疑點。
老夫人亦覺蹊蹺,板著臉喝道:“說,你當時為何會離開三小姐的床前?”
“奴、奴婢……”畫蘭著急,下意識的望向自己主子。
趙蘇欲替她解圍:“定是熬藥的婢子耽擱久了,畫蘭才會親自去看藥。”
畫蘭連忙說“是的,就是這樣”。
誰知趙若又衝外吩咐:“來人,去把給三姐姐院裏熬藥的小丫頭喊來。”
趙蘇目光犀利的看過去,凝色沉重:“五妹,你這是什麼意思?是懷疑我還是懷疑畫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