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眾大臣齊聚召仁宮門口,誓要見到皇帝,美其名曰:“除妖女,讓皇帝還心思於朝政。”實際上是對皇帝十幾日不上朝起了疑心。
帶頭的是右輔宰相劉渝仁,他手持先帝禦賜寶劍,上打昏君,下斬饞臣,自是無人敢攔。
召仁宮外,墨蕭一襲玄色袍服,一手持劍,麵朝宮門站在那裏,眼睛直直地盯著宮門處。
“王爺,今日是劉老將軍帶頭,我們……”
邵淳在一旁小聲說。
話未說完,墨蕭回頭,對著後麵的一眾將士道:“今日難免一戰,誓死也要護住這扇門,你們怕了嗎?”
恐怕他們進來,墨蕭便成了亂臣賊子,連同皇帝的親衛也會被一網打盡。
“與王爺共進退!”
皇帝的親衛隻保護皇帝的安危,其他的一概不參與,墨蕭信他們的忠誠。
不過一會兒功夫,劉渝仁便帶著墨亦和一眾臣子進了召仁宮。
眾人將目光齊聚墨蕭,墨蕭抬眸掃視一眼眾人,臉上沒有半點畏懼,兩方勢力就那樣僵持著。
倒是五皇子一行人有些詫異,明明說墨蕭帶王妃遠遊去了,誰成想他竟堂而皇之的在這召仁宮。
“譽王這是何意?”
劉渝仁率先開口,頭發花白的他在這寒風中站著,讓人不由得有些可憐這位老人,他把一生都貢獻給了朝堂,忠心是無可挑剔的,可是有人偏就利用了他的忠心。
墨蕭拱手,“恩師,本王是受父皇所托護著召仁宮,恐有人擾了父皇清淨。”
劉渝仁曾是國子監祭酒大人,傳授儒學經意,墨蕭對這位元老有幾分敬畏,所以一直尊稱他一聲恩師,不過並不代表他會妥協。
這時墨亦開口了,“譽王在此攔住我等,有什麼企圖,莫不是你將父皇挾持了?”
此話出口,便把所有的罪責都引到了墨蕭身上,挾持皇帝,可是殺頭的大罪。
此話出口,眾大臣已有猜測,皇帝十幾日不上朝,帶王妃遠遊的譽王突然出現在這裏,他們的想法不由得和墨亦一致,將矛頭指向墨蕭。
墨蕭隻輕輕抬眸看向墨亦,並不理會他,身子卻絲毫未動,寒風席卷而來,吹起滿地的樹葉。
“本王奉旨守護召仁宮,諸位若有事,改日再來吧!”
墨蕭的口氣輕鬆,聽不出半點破綻。
可墨蕭一副傲慢模樣,朝中大臣對他已有諸多不滿,隻是平日大多敢怒不敢言。今日來的多是五皇子一黨,因為墨蕭早早封了王,不再有奪嫡的可能,但是今日墨蕭的樣子,若真如墨亦所說,那他們必然視墨蕭如眼中釘,除之而後快。
劉渝仁一心向著朝堂,方才聽了五皇子的話,心下也開始懷疑起這個不受寵的譽王。
劉渝仁雙手緊握先皇禦賜的寶劍,輕輕啟唇,“譽王,你此時守在此地是何意?可是要攔著我等?”
當時他還有些喜愛這位四皇子,因為他小時候乖巧懂事,後來因著母親的緣故,漸漸不受寵起來,想到此劉渝仁恍然大悟,墨蕭難道要為母報仇?劉渝仁再次啟唇,嘴裏呼出斷斷續續的白氣,“你現在讓開,我們進去,否則休怪老臣不顧念師徒之情。”
身後的眾人也是劍拔弩張,虎視眈眈地看向墨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