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下一刻墨塬立即向皇帝走了兩步,劍拖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音。
“不,你不會!”
知父莫若子,皇帝絕對不會把自己往絕路上逼,這點他猜對了。
墨塬手一揮,叛軍和禁衛軍便打鬥在一起,頓時這召仁宮裏沾滿了血跡。
皇帝岌岌可危,此時被圍在這召仁宮裏,毫無退路。
不多一會兒,禁衛軍便已所剩無幾,各宮已被墨塬占領。
“住手!”
這時,門外一個聲音響起,眾人急忙回頭去看。
“都給我讓開!”
此時蘇念卿押著燕茹進來了,劍架在燕茹脖子上,嬌滴滴的小娘子臉色煞白,淚眼婆娑。
墨塬一聲令下,眾人不敢輕舉妄動,給蘇念卿讓出了一條道來。
墨塬帶血的眼睛看向蘇念卿,像是虎狼看著一團獵物一樣,墨塬對蘇念卿大吼,“你放了她!”
蘇念卿將手中的劍又近了幾分,燕茹雪白的玉頸上瞬間冒出血珠來。
墨塬看到蘇念卿的動作,再次對蘇念卿大喊,“蘇念卿你住手,你要敢傷了她,我拿這裏的全部人來陪葬。”
蘇念卿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手緊緊地押著燕茹,“這等不知廉恥的狐媚子,早該浸豬籠。”
燕茹此時還嬌滴滴的要墨塬救她,蘇念卿一看她這樣便覺得她並不是什麼好貨色,雖然自己也是女子,可是就這等禍國殃民的女子,她是極討厭的。
燕茹哭得梨花帶雨,蘇念卿便給了她一巴掌,燕茹都是止住哭,身上止不住地顫抖,可憐巴巴地看著墨塬。
方才在來的路上,燕如可不是這樣子的,她起初威脅蘇念卿,等墨塬得了勢會將蘇家怎樣處置,將墨蕭怎樣處置,見蘇念卿不為所動,她便央求蘇念卿放了她,她說她與墨塬什麼關係都沒有,一切都是墨塬逼迫的。
墨塬幾乎抓狂,用劍指著蘇念卿可又不敢輕舉妄動,“你再敢動她一下,我殺了你!”
蘇念卿不理會墨塬,她知道墨塬一定不敢將她怎樣,一手按住燕茹的頭,“你看看為了你死了多少人?你日後不會做噩夢嗎?他們不會來找你嗎?”
燕茹隻是搖頭,“不!”
他隻是與墨塬花前月下,從未想過此事會暴露,而且每次她都贏了壁紙湯,可不知為何自己竟懷孕了,可偏偏皇帝已經大半年沒寵幸過她了,本想著偷偷將此事了了,去外麵請一位郎中來,熬一碗墮胎藥便了了事,可是事情竟會做到如此地步。
可是真情又有幾分?此前他是太子,燕茹便想著在兩個男人之間周旋,皇帝在位時她是妃子,享盡榮華富貴。若皇帝死了,即使她無所出,以墨塬對她的情意,定然也不會虧待了她。可誰知墨塬竟被削了太子之位,後來她便隻想保住她茹妃的位置。
蘇念卿看到了墨塬眼裏的恐懼,方才她打燕茹那兩下便是要讓墨塬知道,她不是隻是做做戲而已,她隨時可以殺了燕茹。
這才看向墨塬,提出她的條件,“放了皇上,撤出皇宮!我便放了她,否則……”說著手裏的劍又緊了幾分,“我便立即讓她死在你麵前!”
燕茹脖子上再次冒出血珠來,這次比方才的更多,已經成股流下滴到華麗的桃紅色衣服上。
燕茹大氣不敢出,隻等著墨塬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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