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盛的林海、整齊的山角,如紗帳一樣掛在主峰大梁上。
這不是燕子伏梁,而是帳內夫人!
“趙曼,呂老板是不是怕老婆?而且沒有兒子,或者兒子多災多難?”我轉頭問趙曼。
趙曼搖頭又點頭:“呂老板跟他老婆很恩愛,出入成雙成對,不怕老婆吧。倒是他兒子多災多難,車禍都發生過兩起,挺慘的。”
我一琢磨,料定呂老板跟他老婆恩愛是假的,其中一定有隱情。
“李哥,呂少爺多災多難很多人都知道,你可別說你是看風水看出來的。”王東一臉詫異。
“帳內夫人端坐,屋頭男丁橫死。呂老板財源廣進,但都進了他夫人腰包,而且他兒子必定橫死,倒是他女兒會成為女強人。”我分析道。
王東又驚又異,有些不信。
恰好一隻麻雀飛過,落在了主峰上,大聲鳴叫了起來。
趙曼遠遠看著道:“它好像站在呂老板祖墳的墓碑上。”
“的確站在墓碑上,麻雀為飛禽,屬巽木。麻雀站墓碑,意味著興旺發達,前途似錦,但其鳴叫乃報喪,指巽木枯萎,意思是呂老板家裏看似興旺,財源廣進,實際上要斷香火,呂少爺估計有難了。”我下了定論。
“有沒有這麼邪門啊?”王東不太信,正巧他的一個微信群響了,他抓起一看,不由驚叫:“我靠,天子路的橋塌了,正好砸中呂少爺的車,他小臂被壓斷了,正在急救!”
“真的?”趙曼一激靈,震驚地看著我,眼中滿是奇異的光彩。
王東咽咽口水,大腿立正,啪地一聲給我敬了個禮:“李哥,我服了!”
我隨意擺手:“事情複雜了,不過也有了突破口。呂老板斷然不可能讓自己斷香火的,他八成不知道這祖墳風水。”
“我明白了,我們幫呂老板續香火,讓他說出千思湖的秘密!”趙曼十分聰明。
我點頭:“對,不過要隱秘點,這帳內夫人的風水隻旺女人,我們要警惕呂老板的老婆和女兒。”
“放心,我用廣播台的名義請呂老板吃飯,先幫你試探一下。”趙曼接下了這個任務。
王東想了想道:“李哥,我也算千思湖的一個工程老板,我去看望呂少爺,跟他套套近乎,說不定能打探點消息。”
這敢情好。
要沒有他倆,我還真無法接近呂老板。
說好就幹,我們三人也不多留,迅速回了市區。
這時天色開始暗了,王東馬不停蹄,趕緊去醫院看望呂少爺。趙曼則回廣播台,要走走關係。
我這一天也是累了,回到租房洗個澡,然後照了照鏡子。
這一看好家夥,又尼瑪中邪了。
“你他娘的跟老子慪氣是不是?別被我逮住了,水都給你抽幹!”我罵了幾句,也不敢睡覺了,雙腿一盤,觀想下丹田,運轉太清氣,煉化邪氣。
這一次依然很順利,我心無雜念,把邪氣當雞腿給啃了。
等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正要起身,忽地發現屁股下的涼席濕漉漉一片,且地上滿是水痕,到處都是。
我這租房雖然不咋地,但不至於漏水,水是從哪兒來的?
我起身細看,發現那些水痕隱約像人的腳印,仿佛有個濕淋淋的人在我家裏走動一樣,而且還在我席子上坐過,搞得席子也濕了。
我不由發毛,猜到是那湖中邪祟來我家了,還坐著看了我修煉。
它被八門困住,竟還能來我家,而且留下了痕跡,這相當於“顯聖”了,當然,對鬼而言這叫顯邪,非恐怖厲鬼不能做到。
古話說厲鬼顯邪,日頭一闕。意思是如果鬼怪能留下自己的痕跡,那就說明已經強大到連太陽都照不死了。
我打了個激靈,連太陽都照不死了,它肯定能輕易弄死我,為啥隻是讓我中邪呢?
難道它找上我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