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支票給他,他滿懷期待一看,當場黑臉:“十萬?他奶奶的,誰開的單!”
王東是知道我的規矩的,我的報酬隨意。
但之前的單都很大,哪怕是隨意也是百萬以上,這次竟然來了個十萬的。
我將事情說了,王東氣得嗷嗷叫:“那個賊婆娘,女總裁了不起啊?十萬打發乞丐呢,咱不去了!”
我示意稍安勿躁,這雖然氣人,但規矩不能壞,這是太清風水師的底線。
王東無奈,踢了幾腳空氣,罵罵咧咧道:“有那個賊婆娘後悔的時候!”
“去買多些風水物件吧,廣府大城不好買。”我吩咐,王東立刻去了。
下午三點左右,他準備好了,拉了一車的風水物件來。
三大件就不用說了,其餘的什麼桃木印、法尺、鎮壇木……能買到的他都買了。
朱夏菱都看呆了,還整理了一下,免得車裏亂糟糟的。
準備就緒,我們三人出發。
王東開車北上,直奔廣府而去。
廣府是國際大都市,可比東江繁華太多了。
我們晚上入了廣府,一路都是高樓大夏,放眼看去都是燈紅酒綠,想找個地方吃飯都不好找。
幸好朱夏菱以前在廣府讀過大學,先帶我們去五星級大酒店入住,隨後領著我們去吃火鍋,吃了個爽。
等回到酒店,大概晚上十點鍾了。
我們洗個澡準備休息,朱夏菱卻來急匆匆敲門了。
她單獨一個房間,我和王東則住雙人套房。
“咋啦?”王東挺著肚子去開門。
朱夏菱看向我:“李十一,剛才孫總打來電話,一直在哭,說她老公打她了,竟也維護柳青嵩的老婆!”
公公維護兒媳?
我暗想不妙,這可比柳青嵩迷戀醜女複雜多了。
“她老公以前也這樣?”我問道。
“不,孫總的老公柳城樺,是廣府知名富翁,最講究名當戶對,柳青嵩娶了那個醜女後,柳城樺震怒,差點打死柳青嵩。而且勢要將醜女趕出家門。沒想到今天突然維護醜女,打了孫總!”朱夏菱也是懵逼了。
我思索道:“應邪符放置了嗎?”
“孫總藏在柳青嵩身上了,明早取。”
“好,明早取來這裏,我在這裏等她。”大晚上的,我可不會去柳家驅邪,一是累,二是今晚陰氣重,我還沒搞清楚狀況,貿然去比較危險。
朱夏菱打電話回複了孫友萍,孫友萍表示明白了。
我們繼續休息,第二天也才六點鍾,孫友萍就來了。
她半張臉腫著,神色低落而迷茫,進了套房也沒有精神,可見丈夫動手打她對她造成了嚴重的精神傷害。
我道:“說說昨晚的事。”
她打起精神,雙眼發紅道:“我丈夫很愛我的,而且最恨打女人的男人。昨天我去藏你的符紙,又看見那個醜女。我實在受不了就罵她,她一直哭。後來我老公來了,我以為他要幫我,結果他直接給了我一巴掌,讓我滾,還去哄那個醜女,他們父子一起哄!”
這可邪了門了。
我伸手:“應邪符呢?”
孫友萍忙掏了出來:“什麼變化都沒有。”
我一看,果然沒有變化,完全沒有感應到邪氣。
這不應該啊。
我尋思一番,叫王東打來一盆水。
他立刻打來了,我彈入太清氣滋潤清水,隨後將應邪符丟了進去。
應邪符碰到水,直接化開了。
但水麵則出現了一層細密的油漬!
幾人都看見了,不由大奇:“哪裏來的油?”
我手指一沾油漬嗅了嗅,頓覺惡臭撲鼻,差點吐了。
“屍油!以火烤屍體,滴落的屍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