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天,我需要周若竹的肝脾肺腎,要解剖她的軀幹取內髒出來。”我看向周立天,這是沒辦法的事。
周若竹已經死了三個月了,又一直被冰凍著,她的內髒氣幾乎沒有了,我無法隔著血肉取氣。
“什麼?”周立天以及周家人全都臉色大變,立刻搖頭拒絕。
“我女兒已經被分屍九塊了,還要被解剖?怎麼可以!”周立天痛苦道,要不是敬重我,他得給我一腳。
我解釋:“我要你女兒的內髒氣,肝氣脾氣肺氣腎氣,這四氣跟心氣是同脈相連的,有十指連心之說。隻有四氣才能找到心氣,進而找到心髒。”
“這……”周立天遲疑不絕,眾周家人也討論了起來。
王東說了一聲:“人死了,靈魂齊全才是最重要的。周小姐丟了心,靈魂都不知道在哪裏遊蕩,她是個孤魂野鬼,還會在意被解刨嗎?”
這是道理話。
心髒不回來,屍體保存得再齊全也沒用。
周若竹還是孤魂野鬼。
“好吧,李先生請……解刨吧。”終於,周家人同意了,不少人落下淚來。
周立天抿著嘴,一言不發。
陳明康這時提著一個孕嬰箱過來了,直接插上電就能用。
他一聽要解刨周若竹也是吃了一驚,我解釋一下,他眼睛發亮:“這就是風水秘術嗎?不可思議!”
我笑笑,這其實沒啥不可思議的,重點在於“氣”,掌握好了氣,很多問題都迎刃而解。
當即,陳明康找來了法醫,將周若竹的軀幹解刨了,取出了肝脾肺腎,已經沒有血色了,凍得很僵硬。
周家人不忍心看,隻有周立天堅持看著。
我不說話,也不戴手套,洗幹淨手後,湧動著太清氣,輕輕撫摸這些髒器。
這其實有點惡心,但沒辦法,我必須抓內髒氣。
這一碰,我發現周若竹的內髒氣幾乎消散殆盡了,幸好一直冰凍著,沒有讓內髒腐爛,否則不用七天,內髒氣就全消散了。
我屏住呼吸,如同穿針引線一樣,仔細感受內髒氣,然後一抓,抓了一縷肝氣。
“孕嬰箱。”我輕聲道,以免呼吸吹散了肝氣。
陳明康小心翼翼將孕嬰箱提過來,插上了電源,裏麵溫度適中。
我則慢提慢放,將指尖的肝氣放入了孕嬰箱。
隨後我如法炮製,連抓三次,將脾氣、肺氣、腎氣,全都放入了孕嬰箱。
眾人看得一頭霧水,因為他們看不到內髒氣,隻能看見我空手抓空手放。
我放完了也沒有停,畫出一道聚靈符,輕輕打入了孕嬰箱。
頓時藍光閃爍,四周的靈氣往孕嬰箱彙聚,滋養內髒氣。
而且在藍光的照耀下,孕嬰箱裏浮現了四根頭發絲一般的東西,在靈氣之中漂浮著。
“那就是內髒氣嗎?太神奇了!”陳明康這個醫生看得眼睛發亮,“中醫講究氣,但誰也不知道氣究竟是什麼東西,原來跟頭發絲一樣!”
我搖頭打擊一下他的熱情:“那其實不是真實的東西,隻是被聚靈符的光芒映射出來的幻影,凡人碰到也不會有任何感覺。”
氣這個東西非常難理解,我也不多解釋,畢竟眾人又不是風水師或者道士,說多了也聽不懂。
“李先生,你真是神仙。接下來幹嘛?請您吩咐吧!”周立天再次催促,一臉驚歎對我無比敬重。
我看了一眼他的心口道:“你跟周若竹血脈相連,心髒氣也類似。我要剝奪你一縷心髒氣,激活四氣,進而讓它們去找周若竹的心髒。”
現在的四氣是死氣沉沉的,因為周若竹早就死了,五髒也死了,五氣都進入了類似休眠的狀態。
不激活四氣,它們是不會去找心髒的。
“你動手吧!”周立天深吸一口氣,請我動手。
我指尖在他心口一點,打入守靈符,先護住心脈,同時再次警告:“你會痛不欲生,因為這相當於將你心髒割走一塊,以後你幹不了重活,血壓也會降低,落下終生病根。”
“沒事,我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