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鮮血淋淋,肚子破開,垂著頭死氣沉沉的,身影模糊,似乎即將消散。
朱靈兒!
我心裏頭一咯噔,怎麼回事?她不是抱著孩子去投胎了嗎?怎麼會變成這幅慘樣?
這不是厲鬼相,而是即將消散的孤魂野鬼相!
她遭到了重創,隻剩下一道陰靈了,固執地找到了我們。
而且她肚子破洞流血,這表示她的孩子沒了,那個胎兒鬼魂恐怕已經遭到了不測。
“李……李哥,我特麼嚇尿了……這啥……”王東哆哆嗦嗦道。
我一把拉他下來,指尖打出太清陰氣,滋潤朱靈兒的身體。
她一顫,身影穩住了,暫時不會消散。
她便緩緩扭頭看我,麵無表情,然後指了指天府的方向。
這是她的執念,她要我們回去。
我心想不對勁,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我們都慶祝勝利了,而且我在天府留了一個月,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偏偏離開的時候朱靈兒來了。
“李大師,怎麼回事?”蘇小笠這時放好了安全警告牌,跑過來詢問。
然後她看到了朱靈兒,嚇得驚叫一聲,要不是王東拉住她,她得跑車道上去。
“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事情還沒解決。”我沉聲道,迅速回憶,又想起了魯德宇的詭笑。
而且朱靈兒本身也很奇怪,她沒有傷害太國的鬼胎,也不記得自己剝彭小柒的皮。
這是個大疑點。
我當時以為是子母凶不太一樣,也沒有深想,現在她淒慘地找到我們,我就知道疑點就是疑點,必須去深想。
“下高速路口,調頭回天府。”我沉聲道。
王東擦擦冷汗:“李哥,我不敢開了,這尼瑪一個鬼坐我旁邊……”
“放心,她不是來害人的,也沒辦法害人了。她隻能坐你這裏,她太虛弱,而我陽氣太重,她不能靠近我。”我安撫道。
王東一咬牙,硬著頭皮又坐進了保時捷,然後朝朱靈兒拜一拜:“靈兒大姐,我知道你一定很慘,但你不要嚇我啊,我們這就回去幫你報仇。”
我和蘇小笠也上車,兩輛跑車下了最近的高速路口,然後調頭回天府。
幾乎才進入天府的地界,彭浩然的電話就打來了。
“李大師,小柒不見了,她早上去晨練,一直沒回來,保鏢說她好像被一個黑影拖走了,追都追不上!”彭浩然急得聲音都變了。
“我知道了,你馬上去抓魯德宇,他現在在哪裏?”我冷靜問。
“我之前關了他一個星期,把他打得半死不活。他全家人來磕頭求饒,我又見小柒好了,就讓他滾了。”彭浩然解釋,“這次又跟他有關?”
“大概是,必須盡快找到他。”我催促。
“媽的,魯德宇!”彭浩然臭罵一聲,立刻派人去搜捕魯德宇。
我們一路疾馳,進了市區後,王東在車裏給我打電話:“李哥,朱靈兒指著西邊了,要不要去西邊。”
“去!”我不由分說,同時跟彭浩然聯係,彙報我的方位。
如此我們一路前進,一路改變方向,抵達了西郊。
西郊是以前的工業區,現在為了改善環境,工業區大部分廠都關門了,正在升級改造。
而我們所在的地方就是一個廢棄的工廠,還是危樓,正在等待拆除。
我們三人下車,而彭家的車隊也趕了過來,彭浩然一馬當先,驚聲問:“李大師,小柒在這裏?”
“鬼指路,相信一把朱靈兒。”我說道,看向王東的保時捷。
朱靈兒緩緩飄了出來,抬起手臂指著工廠裏麵。
彭家人嚇了一跳,這是第二次見朱靈兒了,但如此慘狀的朱靈兒還是第一次見。
“她怎麼了?”不少人發問。
“母子倆被打得魂飛魄散,朱靈兒隻剩下一道固執的陰靈。”我臉色凝重,“你們包圍工廠,但不要進去,王東和蘇小笠跟我進去。”
他們一個有過肩龍,一個有鳳凰,足以自保,還能幫我找人。
“好!”